喉間溢出深深啞啞的低笑,怕她在外麵過得太逍遙自在把他忘得更徹底,如果顛沛流離受人欺負會不會因為委屈而回到他的身邊。
可又覺得沒法忍受她真的過得不好。
唇齒間不自覺的反複的咀嚼著這兩個相同的字眼,綰綰。
………………
盛綰綰有去美國的計劃跟打算,雖然她哥哥應該是還沒醒過來,但她還是想親自過去看看,也思索過在紐約那邊定居。
她要躲她,但不可能躲一輩子,不然日子要怎麼過?
正在考慮階段,她就從網上得知了晚安爺爺的病情。
晚安開了微博,是大學期間就有的賬號,跟顧安城婚後漲粉無數,後來跟圈內鬼才導演鬱少司合作更是引發各方關注。
但她速來低調,被關注後幾乎不再更新,最新的一條裏大致內容是因為爺爺的病情而無法參與後期和電影的宣傳,她還提到了祈禱有條件合適的人能跟她爺爺的骨髓配型成功。
她盯著看了很久,晚安不大可能在公眾場合提起自己的私事,如果要配型的話顧南城也會幫她,更何況晚安的生父……也不應該對此坐視不理。
她想了想,拜托宴西回去打聽一下慕老的病情到底如何。
他很快帶了消息回來,“從醫院打聽到的消息,慕老的骨髓配型已經有成功的人選了,一個是美國那邊叫黛茜的女孩,但她前幾天不小心摔下樓梯重傷,眼下身體情況已經不允許了,還有一個……”
宴西頓了頓,沉聲道,“是薄總。”
“薄錦墨?”
“是。”
盛綰綰扶額,笑了笑,“他拿我來威脅晚安,想讓晚安告訴他我在哪裏。”
這就是晚安在公眾場合提起她私事的原因,她知道她會關注,能看得到。
晚安的爺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甚至是唯一的親人,她是絕對不可能看著爺爺就這麼過世的,能留一天,她連十分鍾都不想失去。
宴西看著她寡淡的笑,問道,“那您要回去嗎?”
她雖然現在情況好了點,但產前產後的幾個月,他是親眼看著她時時刻刻都在情緒崩潰的邊緣,連楊柳都好幾次問他薄錦墨那人到底對她怎麼樣,如果不是太差勁的話要不然通知他把人帶回去會不會比較好。
但她最後還是咬牙撐過來了,現在情況在慢慢好轉,打算去紐約定居。
沒想到臨時出了這麼一件事。
那位前顧太太跟她的感情,宴西也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盛綰綰閉上眼睛,側過臉看著並排躺在嬰兒床上的兩個寶寶,“你幫我去確定一下消息。”
“怎麼算是確定。”
“你想辦法,親口問晚安,她說的消息就是最確定的消息。”
宴西點頭表示應了下來,隨即還是問道,“如果消息屬實,您要答應嗎?”
她笑了下,淡淡陳述,“晚安的爺爺當然比感情這點屁大的事情要重要,更何況我要養兩個寶寶,就要拋頭露麵的賺錢,遲早會被他逮到,而且我也不能讓我的寶寶不見光。”
如果說她真的有什麼顧慮的話,那也是如果薄錦墨知道她把孩子生下來了,會跟她爭搶撫養權。
但撫養權的事情,仍然沒有晚安的爺爺重要。
宴西很快出去了。
盛綰綰趴在床頭,用手肘撐著自己的下顎,輕輕的捏著嬰兒軟軟的臉頰,“乖寶貝,你們真是有個壞透了的爹,”她歎了一口氣,低低喃喃的自言自語,“他一點都不好,我怕以後你們沒有爸爸會傷心,但又怕他把你們搶走……要不要讓他知道你們呢?你們想要他嗎?”
因為手續的問題,她現在名字都沒取。
哥哥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妹妹發出某些分辨不清的不連貫的單音節,小手碰觸著她的手指,她忍不住心頭蕩漾起的柔軟,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同樣也親了下一旁的哥哥的額頭,笑容溫軟,“哥哥也親親,我們家哥哥果然是更懂事。”
唉,總覺得哥哥的性格會很像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