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74米:看孩子爸爸的模樣——將來是毫無疑問的盛世美顏(2 / 2)

她回安城,是懷著衝動的好奇之心回來的。

但冷靜下來想想,就算情況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她又要怎麼樣?

那男人有病,她就要回他身邊?

愛他的時候可能覺得心疼,不愛的時候……不說嫌棄,反正對一個無法準確控製自己行為的男人,就應該避而遠之。

她從來沒有剩餘的悲天憫人的情懷,也沒有泛濫的母愛同情之心,說得無情一點,她隻希她的寶寶不要遺傳什麼神經類疾病。

她也打算過出國生孩子,但隻差一兩個月就要臨盆了,對於要擔任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她毫無疑問是——緊張且惶恐的。

她也不否認在她的潛意識深處,有過萬一她生孩子的時候出意外,至少她最信賴的人跟孩子的爸爸都在最近的地方這樣的念頭。

越接近預產期,她就越焦慮,幾乎要抑鬱,神經繃得緊每天都想打電話給晚安。

宴西雖然辦事可靠,但他實在是不會安慰人,尤其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跟女人聊天都憋不出幾句,更加不懂怎麼緩解一個孕婦的產前焦慮。

所以後期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在離開安城的幾個月,她還是選擇回來了,盛小姐除去父兄最信任的就是顧太太,而薄總對她而言也許不是個很好的丈夫或是男人,但對於父親這個角色——她仍算是信任那男人。

當女人成為母親,愛情和恨都退居其次,她既然選擇生下孩子,就要為他們考慮一切。

拿掉一個已經成型的孩子已經需要狠心,何況是兩個……她大概是狠不下這個心。

兩個月後,預產期的三天前,楊柳關了獸醫診所專門陪她,預產期的那天,下午她開始陣痛,宴西在楊柳的指揮下連忙送她去了醫院。

當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產生男嬰,淩晨零點過五分,產下一名女嬰。

中間出了點小意外,順產大出血,她跟陸笙兒一樣是陰性血型,當初在安城最好的私人醫院都血庫短缺,這鎮醫院自然不多,好在有個護士主動獻血。

情況很快的穩定下來,楊柳跟宴西一男一女兩個單身緊張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終於鬆了一口氣。

楊柳進去的時候,盛綰綰正望著窗外發呆。

“你是不是在想孩子的爸爸?”

又是陣痛又是大出血,盛綰綰一張臉虛弱又蒼白,少見的憔悴,“嗯。”

楊柳挑眉,沒想到她竟然嗯了。

對於孩子的爸爸,她從來是閉口不談,她也從來不問人家的傷口。雖然某天心血來潮,她還是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下薄、陸就,秒秒鍾看到了她孩子的爸爸。

她叫綰綰,不是彎彎。

楊柳笑著,托腮調侃,“我還在想如果生個孩子隨你,應該也是個大美人,不過看了孩子爸爸的長相——將來是毫無疑問的盛世美顏。”

那男人長得真的是……恕她陰暗,她以為大美人都是配禿頂啤酒肚的土豪。

“我的寶寶當然是盛世美顏。”

生完孩子,盛綰綰脆弱得一塌糊塗,閉著眼睛喃喃的道,“我覺得很抱歉,如果在他們爸爸身邊……他們現在就應該是在最好的醫院,受最專業最頂級的照顧。”

“嗯……毫無疑問,薄錦墨先生能提供最好的物質條件,不過……”楊柳小心的道,“如果父母感情不好的話,帶給孩子的負麵影響無法估量。”

女人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淡淡的道,“這兩個孩子是他強一暴我才有的,趁著我的眼睛看不到,把維生素當避一孕藥騙我吃。”

楊柳,“……內情比網上寫的要勁爆。”

“生孩子之前我在想,幸好我離開他了,因為在他身邊,我會想著這兩個孩子是他的,還是囚禁我強一暴我有的,我一定要拿掉,可當我一個人在很遠的地方,我又覺得他們是我的,”

產後虛弱,她的嗓音很輕很低,語調也是異常的緩慢,她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靜靜的低語道,“剛才我醒來的時候想,我不在乎剝奪一個混蛋當父親的權利,但我要剝奪我的孩子有父親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