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晚,我們就真的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了嗎?”

蔣行舟聽到她笑的肆意冷漠,心下一沉痛。

他忍著惡臭朝著她走過來,卻發現鐵鏈限製了他的自由。

他隻能圈子裏麵的豬一樣,仰著頭,看著她。

“重新開始?那我問你,死去的人可以活過來嗎?大家都跟我

說,我們還年輕,我們可以再有孩子。可是孩子還能是之前的嗎?”

“蔣行舟,我最討厭的便是你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今以後你就跟

它們為伍,你見不得我和別的人在一起,我就偏偏要在一起給你看!

我要你看著我和趙馭是如何幸福過生活的,我要你痛不欲生!”

男人的占有欲最強,尤其是往日裏他高高在上的那種姿態。

如今階下囚,過著和豬一樣的生活,他承受不住。

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更承受不住。

但是江妤晚卻偏偏要在他的心口上麵捅刀,然後撒鹽。

當天晚上,她讓趙馭置辦了成親時所需要的紅燭紅布,叫來了村

子裏的人,熱熱鬧鬧的舉辦了一場婚禮。

她沒有對蔣行舟做任何的措施,因為知道,這麼多人過來參加婚

禮,所有人都不會往豬圈裏看一眼。

而蔣行舟最受不了自己以這樣卑賤的方式出現在別人的麵前,他

隻能忍氣吞聲,偷偷地縮在角落裏麵。

紅鸞帳暖,一切不言而喻。

蔣行舟的心更是狠狠一痛,以前她還是他夫人的時候,他就以為

是她傷害了爾曼,以爾曼受傷害的方式去報複她。

得知真相後,他更是痛苦後悔不已。

現在和她離婚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是她的自由,他就算

想幹涉,也不得幹涉。

而且身邊的那個男人對她很好。

那麼,這種和豬一樣的生活繼續下去,骨子裏麵的那份驕傲怎麼

能允許自己這樣的苟且偷身呢?

當他準備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江妤晚卻披著衣服出現在他的麵

前。

她手裏麵拿著一盞煤油燈。

剛剛——

“我知錯了,那場大火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可是我一直都在等

你回來。妤晚,你要離婚我也已經答應你了,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

你可不可以,別這麼任性?我知道你這是在報複我,可是你真的愛這

個男人嗎?”

“你是江家的大小姐,你願意和這個男人在山野間過這樣的生活

嗎?”

蔣行舟啞著聲,哽咽而下,一雙眼竟然直接被逼出了眼淚。

江妤晚冷聲笑了:“趙馭他喜歡我,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什麼

我不可以跟他在一起過這樣的生活?”

“蔣行舟,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別忘記了,你說要彌補我。那

麼,首先第一點,你就不能死!”

“……好。”

他應下的話,隻能算數。

隻是日複一日,每日和豬相伴的他卻意識混沌,不知年月,不知

姓名

口中時常呢喃著的,隻有反複一句:“對不起……”

二年後。

江妤晚和趙馭生下一個女兒,取名趙傾。

江妤晚終於放下,消弭了對蔣行舟的恨。

放了蔣行舟離開。

但蔣行舟沒有走,在村莊裏呆著,卻在江妤晚孩子三個月大的時

候,病死了……

趙馭得知後,擁著她,“如果想哭的話……”

“不,”她的腦袋靠在他的懷裏,“把他葬了吧,以後我們好好過自

己的日子。”

他摸了摸她的長發,知道她確實放下了,忍不住笑。

“我會給你最好的,我們會幸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