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風鈴醉人(2 / 3)

他喜歡安寧,平和,無所爭鬥。但他不得不鬥爭,為了過去曾保護他的護衛們。

李勝在聽,他陶醉在風鈴的那聲音裏,這聲音能讓他心靈得以安寧,放鬆,他始終崩緊的弦才不會斷。

“你聽,那聲音多麼的美妙。”

林曉凡回道:“是很清脆,可他沒有心情在聽。”

風鈴醉人,城外的大軍,就算有十萬風鈴同時響起,也醉不了他們。

宗玄王的大軍己經到了,他是來造反的。

“今天,我就來奪回屬於我的天下。”宗玄王毫不可氣的直接表明了自己造反的決心,他決計不不會後退。接著說道:“現在皇宮內正在內鬥,正是最好的時機,成王將相,此刻隻要你們抓住這次機會不放,你們將是萬古的功臣,我可以封疆列土給你們。你們是要一輩子當一個小兵,還是出頭人頭地,我給你們這一次機會,你們如果不肯同我造反,可以殺了我宗玄王。是不是要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出人頭地。”二十萬大軍的聲音齊刷刷的響起。

宗玄王的陣前鼓舞,士氣大漲,他是個軍人,沒讀書的將軍,他也知道士氣的得要性。

“成者王侯,敗者寇,攻城。”

那些士兵,眼睛裏像冒著碳火,他們要出人頭地,就得把命係在褲腰帶上。那樣才可以得到美人,財富,權力,他們一生夢寐以求的東西。

出人頭地,這四聲,震得皇城內的守軍有些退縮,他們有的己經是將軍了,他們有的己經有錢了,他們在青樓還有相好,他們皇城的軍兵己經出人頭地了。他們不想死,所以退縮。

李民染,現在他己經身無可戀了,他將自己的家人全部都殺了。當然,他還有兄弟,父親,可對他來說,父親兄弟不是他的依靠,隻有他自己結建的家才是唯一的依靠。

睡了一上午,他己經精神弈弈了。

三軍之權,己經都在他的手中了。

大將軍將兵權交給了他,禁衛軍的兵符也在他的手上,護城軍本就是他的。

此次禍亂,史稱中宮之亂。在史冊上毫不起眼。

李民染的眼中,看到那密如螞蟻的敵人。

“放。”皇城城牆上,那萬支箭同時放出。

如雨滴一般的落在螞蟻的頭上。

“盾牌。”宗玄王喊道。

盾牌如一麵牆豎了起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那隻是形容成牆的盾牌牆呢!

白色的羽毛,尖銳的箭頭,發著寒光,如流星,卻比流星更慘忍。

他從護城軍弓箭手的手上發出。搭弦放箭,劃過優美的弧線。

翻過護城河,是那箭雨中的一員,它迅速而有力,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穿過那盾牌的縫隙,還旋轉了幾圈。

無情的紮在有情的士兵的腿上,穿過他的右腿。他痛嚎了一聲,接著慘叫。

他倒地了,那個地方便露出了空缺,一支箭射中他的右腿,下一支箭貫穿了他的身體,他隻是戰場屍體的一具。

以他為盾牌的地方,便出了漏洞,他旁邊的戰友,便也跟著中箭,有的額頭中箭一命烏乎,有的幸運隻擦破了些皮。

為奪得江山,犧牲些士兵是在所不惜的。

宗玄王又喊道:“放。”弓箭手是戰場上不可缺少的利器。

弓箭手比騎士更可怕,他們手中的箭能取人性命於百丈外。

盾牌後,躥出弓箭手,很快的搭弓。冷靜,站在盾牌手的旁邊,他們不能撤,除非死,他們不能動,一動不動的射箭。隻有比對方的弓箭手,他們活命的機會才能更大。

箭在陽光下,發著白光,朝著皇城城牆上射去。

宗玄王揮了揮手:“上。”雲梯隊開始往前衝。

隻有衝上城牆,他們才有退路。

李民染,也揮手,道:“撤。”臉上還帶著笑。欲擒故縱之計,命相己替他想出來了。

宗玄王麵對突然撤下城牆的守軍有些不解。他旁邊的將軍說道:“是否有乍。”

此時雙方死傷都不重。

宗玄王看此事太過蹊蹺,不得不再揮手喊:“鳴鼓。”

鳴金收兵,宗玄王撤的兵撤了下來。

江山如畫,用兵戟為筆,血為墨。畫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天空風輕雲淡,地上悲鳴萬裏。

美人如夢,以輪廓念想,膚如玉。望能纏綿悱惻,情意濃濃。身為凡人之軀,心若寒潭千尺。

他身上的箭己經撥了出來,是他自己撥的,撥箭之痛對於林曉凡來說己經算不得什麼了。

解開了繃帶,有一個箭口,有三厘米的直徑。血滲了出來,紅色的血他己經看多了,根本不在乎。

受了傷,光著半邊膀子。盤息而坐,他身上瘟繞著黑氣。箭傷牽動著著他體內的毒。如果他不運功療毒,他會死的。

這裏唯一的大夫隻有縹靜。

她又來了,一位醫女,察言觀色是必須的。

她看見,他中毒了。

她沒有動,她一進屋,就被那如海的真氣所包圍,眼前這個人很強。可是看上卻不是很強,好像弱不禁風,稍有不甚就可能死掉。

林曉凡不能顧及周圍來的人,就算此時有人來殺他,他也不能動,否則他就完全沒有生機。

縹靜不是來殺他的,是來送金創藥的人,還有送紗布。她一身一藥氣,一東郊別苑的一聞到藥味,就知道她在附近。

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她看見了桌子上的畫,那畫的是一位美人,美若天仙的畫,至少畫上的詩是這麼說的。

眉如淡墨,眼如碧潭,嘴若紅櫻,臉如桃花。

這畫上的句上應該不是詩吧!

她看著畫,畫畫得很逼真,她像在那裏見過畫中的美人。

如果有一麵鏡子話,她還真想看看她與這美人誰更漂亮,女人比美的心總是有的。

鏡子,有,不時何時,房子裏多了一麵鏡子,大概本該是有的,隻是沒注意罷了。

人話說有兩麵,前麵和後麵,不管是前麵和後麵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的眼睛就看到不到自己的臉,那麼想看自己的臉就得看鏡子,看鏡子就知道自己長得怎麼樣了。

她看向了鏡子,手裏又拿著畫,以方便做比較。

她不敢相信,難道世界上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嗎?她無論如何都想到不到這畫中的人竟和自己一模一樣,她很少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