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黑山七虎(2 / 3)

常吹牛,帶麵具的,拿鐵鏟的躲到了一邊。他們拿人財錢,替人收命,可現在別人要收了他們的命,那他們的錢可沒地花了。

所以三人準備逃。可是一逃,便泄了底氣。

林曉凡本在一旁,他要報剛才一拳之仇。

血還沒有流到刀尖,就被雨水衝沒了。帶麵具的隻顧跟著常吹牛和拿鐵鏟的跑,完全忽視了背後的危機。

“窮寇勿追。”鐵騎中傳來一聲。

林曉凡認得這一聲,他剛不久聽到過。

宗玄王,對,不錯,來人便是真的宗玄王,從他眼睛中可以看到他深如井的城府,井的深度,總是有所不同的。在不同的地方,井的深度不同,在十分幹燥的地方,井通常都是深的,十分深,而在比較潮濕的南方,就隨便打入地方幾米就有水了。

宗玄王脫去頭盔,臉上帶著笑道:“好武功。”

林曉凡行了禮,道:“宗玄王料事如神,多謝宗玄王相救。”

宗玄王送了又送了匹好馬給林曉凡回皇城,比大皇子李勝的那匹馬更好。但是己經不需要這樣好的馬了,沒有追兵,隻有窮寇。

宗玄王帶著他的人折了回去,林曉凡回皇城去了。報告送信的情況。

黑山七虎,死了五虎,隻剩下二虎了。一個吹牛的,一個挖墓的,一般這兩種人活得久些,活人常聽到吹牛的聲音,而隻有死人需要挖墓的,挖墓的人必須是活的。

雨沒有停,還在下,還是沒有風,所以雨是直的,如針一樣直,但要粗上許多。

就算有風,也是駿馬所帶動的風。

皇城的門沒有關,但刺馬架擺在了城門前。數百軍人守著城門。

這次,他有令牌,不是大皇子給的,是五皇子隨從身上的,守城門的五皇子的人,所以他能飛快通過,沒有會阻攔,除非他不是五皇子的人。

現在看來,五皇子最後的勝算不太大了,隻因他還不夠狠。

做帝王的人一定要狠,他要盡快殺了他的兄弟,還有他的父親,隻有這樣,他才能盡快掌握大權。

李民染,還在等,等著送信的人。

李勝也在等,他也在等送信的人。

兩個人,隻有一個人能等到送信的人。

李勝等到了,林曉凡紮著的馬尾,雨水從中間流下,從身上穿的衣裳流下來了。

“攔殺我的,有兩波人,去的時候,是六皇子的人,回的時候,是八皇子恭親王的,宗玄王還親自護送我了。”林曉凡說道。

李勝此時看著雨。臉上雙頰,可以看到牙齒咬在了起顯出的肌肉。

李勝說道:“雨天,是最後的時機,雨天動手最好了,有雨幕所掩。”

林曉凡問道:“我們那裏來的軍隊,大將軍按兵不動,禁衛軍和護城軍都在五皇子的手中。”

李勝笑道:“隱廷衛卻在我們的手中。這就足夠了。”

林曉凡沒聽過,不解的說道:“隱廷衛?”

李勝臉上更加的自信,手負在背後,仿佛一個老者一樣。肯定道:“對,隱廷衛。”

藍鈴正想回客棧,她卻感到了身後的煞氣。是種殺人的煞氣,殺機,殺氣,殺意,那個人都有。

這是必殺之相。

第一次相見時,他不是這樣的,她並不認識他。他卻知道她叫藍鈴,靜廷苑的弟子。

仇是結下的,並非天生的。但卻是莫種天意。

街上,就隻兩人。因為下大雨,人很少。

他是刺客,但他麵對燃起他內心恨的火焰的人。他要直麵麵對。

藍鈴不解道:“你為何要殺我?”

“因為你該死。”

藍鈴自小在靜廷苑長大,在大山中走出,來到江湖,可從未殺人,何來的仇人。她更不解,像這樣的美女所不解的事,她一定要問個清楚。問道:“我那裏該死?”

“那裏都該死。”來人說的話,明顯不在理智中。

“你是誰?”藍鈴問道。

來人緩緩說道:“黑痕。”

藍鈴說道:“我們有仇嗎,我好像不認識你,隻見過一麵。”

黑痕麵上冷若冰霜道:“我們本身沒仇,但你卻該死。”此時他內心的烈火,再大的雨水己經不能澆滅了。他恨一個人簡單,他忠誠一個人簡單,他要殺一個人更簡單。

藍鈴催動了清瞳目,那欲看清天地的眼睛。

她看到黑痕內心的火燃,那是恨。她看不透他為何恨自己。

黑痕的內心一下整個都被窺探了,怒火中燒道:“你的眼睛該死。”他是一個不喜歡被人窺測內心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扇門,隻容自己進出的門。

劍己經出了,風動了。劍引起的風。

雨中,無法看到迸出的火花。

藍鈴還是想不透,悟不到。所以她不得不撥出劍,鏗,雙劍雙撞,藍鈴節節後退。

黑痕的招式簡約,隻因他是刺客,一擊必命的所需。招招都是殺招,專攻人各處要穴,心髒,脖頸,頭顱。

她的折招,如流水,連綿不絕,她手中的劍,不是殺人的劍,而是救人的劍,所以見招折招,退,讓,轉。

黑痕己經使出了一百三十手劍,但還未勝得了半分。劍光在雨中模糊。

有人在看,有的人不敢看。女的身段優美,如天山的仙女,男的劍招咄咄逼人,招招想取對方的性命。

不殺人者,被人殺。

黑痕第一百三十六手,劍裏看花,辣手欲摧花。斷其連綿。破其退路。

劍鋒偏過,本可取了黑痕的性命,可她不想殺人,她還沒有想通。

黑痕完全不管不顧。這一劍,那怕付上他的性命,也要取了她的性命。

嗡~~的劍聲,整個劍柄在空中搖曳,擺動。劍身己沒入石板街道中,劍是好劍。但人卻倒下了。

從秘處飛來一人,快人快劍,擊刺黑痕的喉嚨,他沒有刺中。藍鈴將其打偏的,不然黑痕便己經死了。

可也不好受,刺入了右肩,深入五六厘米,生冷的疼,疼得他倒下了,倒在了雨水中,血從肩口流下。

“你是誰?”藍鈴問道。

“皇城黃家。”來人,看上去風度翩翩,他舞的劍也如蝶一樣。看似容易捕捉,卻總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