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叫田之喚,第六組組長。”
“各位好,我叫劉工。第五組組長。”
“各位兄弟好,我叫林迅。第四組組長,如是以後不想被欺負的話,各們可要團結對外哦。”
“大家好,我叫林曉凡,第一組組長,那一位叫寒。第三組組長。”我知道寒不愛說話,幫他向大家介紹了。
現在還是下午,寒將自己的床整理後就一聲不吭的出去了。迅子則和其它各組長開始聊起來了。想起我還要幫寒寫信,跟迅子打了聲招呼也出去了。
寒大概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他漫步到了一處安靜之地,我也跟了上去!
“你想讓我幫你寫什麼信。”
寒見了我也沒避開。看上去他很冷酷。
“你筆墨紙硯都沒有,怎麼幫我寫?”
一句話說讓他問死了,不過我早想到了,那就是隔壁的醫營肯定有,一個醫師最起碼得寫藥方。那就去那裏借。
“等我一下。”
要進醫營並不是直接就能進去的,整個醫營都被高高的木柵圍住了,要繞一段路從正門進去了。
沒有人把守,也沒關門,我就進去。
打量了一番,直接就闖進了其中一個營帳。
剛一進去,裏麵有五位女孩,手裏正抓著一把藥材,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她們見到我進來,完全愣住了。大概很少有男孩會進來的吧!我眼珠溜了一溜,看著她們五位。幸好她們穿好衣服了。我這樣直接闖進去,實在是有點冒昧。
半響後。我撓了撓後腦勺。
“請問有筆墨嗎?”
“啊!筆墨,有,有,有。”一位紮著頭發可愛的女孩答著我的話,便開始四處翻找。
“你會寫字?”又一位比我高了截的女孩問道。
“是啊?怎麼了。”
又一位問道:“你會寫詩嗎?”
“讀過一兩首。”
“你叫什麼名字。”
“林曉凡。”
“找到了。”可愛的那位女孩說道。然後看了看我,看她表情,好像在考慮什麼要不要借給我。
“我還去隔壁弄些紙和墨來,等下如果你寫出了詩就借給你,不然沒門。”那可愛的女孩將毛筆遞給了旁邊的女孩,然後跑了出去。
十分尷尬的站在那,四位女孩子盯著我。
“來了,來了。”
終於看見了久違的筆墨紙硯了。
“可不可以不要做詩啊!”寫一首詩倒不會太難,倒也太難為情了。
“那就不借給你。”其中一位小家子氣的說道。
於是隻得提筆寫道:
金戟沉沙萬骨枯,功成己是白鬢年。
驀然回首千眸盡,早己歸了青山去。
剛寫完,那可愛的女孩讚道:“你的字寫得很好看耶!你念過幾年書啊呀!
“可以把筆墨借我了嗎?”
“你是隔壁剛來的嗎?”
“是。”
“那等下你從那木柵的間隙遞過來。你拿去吧!這下好了,我們也會詩了,你寫的詩好蒼傷啊!”
“那不是我寫的,那是以前漢中王寫的。”說完就拿著筆墨走了,不然她們喋喋不休,那樣就慘了。走後隻聽見她們念著:金戟沉沙萬骨枯,功成己是白鬢年。驀然回首千眸盡,早己歸了青山去。看來她們也是識字的。
“你還沒寫詩名的呢!”突然那位可愛的女孩跑出來問道。
“漢中歎。”說完這三個字,我便揚長而去。
而寒還在原來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曬著太陽。和熙的陽光灑在他陰霾的臉上。看上去他顯得似乎很憂傷,但這表情稍縱即逝。
“我說你寫。”寒說道。
將紙就鋪在一塊木板上,蘸了墨。等著寒他要寫的信了。隻聽見他念著。
:母親大人,父親大人。謹上。
你們的兒子寒。在這裏問好,我會做好兒子該做的,現在一切都安好。己經順利加入了獵手隊,五年後我會完成你父親您交待的事情的。
“就這麼多!”寒說完,拿著我給他寫的信,看了看。
“你字寫得不錯。”
他從腰裏掏出了火筒,吹了一口。火筒便著了,然後將我給他寫的信,一下子點了。火苗竄入空中,那信紙便化作了灰燼,散落在地,這刻我明白,寒的父母己逝去了。難怪他在陽光下露出一絲悲傷,在陽光下襯出那隱藏己經的失去親人的痛。
我沒說什麼,隻是張望了一下天空的秋日。
“林曉凡,林曉凡,林曉凡。”隻聽過有女孩叫我。
看來我得去還筆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