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不是那麼好想的啊,平淡的故事吧藝術性很難保證,可如果是禁忌題材的話直接在拍攝許可證上就卡死了。”袁湶白了周白一眼,哪怕是演員,她也知道現在國內的題材限製很大,一些犯忌諱的題材根本沒法通過。
“那就找個主流電影題材,通俗易懂,有著觀眾基礎的,比如說時代背景設置在現代,都市的。”周白自信的笑著道,現在的電影人很多都是死腦筋,仿佛不拍禁片就難受一樣,眼看著口子越收越緊,都吃了大虧還死命的往那方向去,真是蛋疼。
周白其實也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導演這個崗位是需要土壤的,生在中國最激烈變革的時代,他們正好趕上時代的風潮,而且他們從小所生活的環境跟所見所謂已經限定了他們隻能在這方麵進行創作,如果換成其他的題材,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創作了。
當然,說起禁片,未必都是禁忌題材,很多人對禁片不了解,覺得這些都是在控訴製度控訴社會揭穿傷疤給政府抹黑的電影。
禁片,是一個稱謂:被禁止的影片。
禁止的動作範圍可能有以下幾種:禁止拍攝、禁止發行、禁止宣傳、禁止當事人繼續從事電影工作等,這些範圍內有無限的可能,未必都是非常敏感的題材或者內容。
就好像《蘇州河》,這是一部現代愛情電影,你把電影翻遍了都找不出有什麼地方是犯了真的沒法忍受的忌諱,它是禁片的理由其實是私自參加電影節。
之所以被禁,其實是因為樓燁這貨自己作死,直接把電影拿到巴黎參加電影節,總局的各位大佬一看這還了得,直接劃拉進去禁片的名單算了。
大規模出現禁片的時機在90年代之後,最標誌的事件就是94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七君子事件”,田莊壯、張遠、王曉帥等七位電影人因為私自參加電影節被予以處罰,也讓禁片在國內掀起很大波瀾。
“都市的除了愛情還能拍什麼?凶殺?恐怖?這些肯定是沒法拍,拍了也不讓過的。”王紅偉吧唧一下嘴巴,有些頹喪,仿佛不夠刺激的話題根本提不起興趣一樣。
“那就是拍愛情,我說你們幹嘛總要往禁片方向想,敢情不被禁你還不舒服是吧?”周白沒好氣的說道,這幫無可救藥的文藝病晚期患者,個個是作死小能手,凶殺跟恐怖題材是能拍攝的麼?
說到這裏,似乎大家印象當中好象禁片探討的都是些變態、血腥等極端題材,以扭曲、歪曲為能事,基本上都是這麼個印象。
但其實不是的,但看仔細看禁片,什麼都有,從《小武》的日常生活到《蘇州河》的愛情,《藍風箏》胡同百姓燒煤爐到《冬春的日子》小知識分子樹林裏吵架,其實很多根本沒啥出奇,就是大家懟來懟去,哢擦一下就被和諧了。
“那拍什麼?都市愛情電影嗎?如果沒有新意,拍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不拍。”老賈喝了口酒,無奈的說道。
“考慮到製作成本,製作難度,製作周期這三個原因,都市愛情電影肯定是第一選擇,動作片、科幻片、武俠片這些的製作成本太高了,所以肯定不考慮。”周白認真的說,都市愛情題材完全沒有問題,成本不好說,但是製作難度絕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