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道早早就等在市中心醫院。他在醫院給範德好安排了一個單獨病房,範德好一到,就請醫院姚院長給老範做了一個檢查。檢查完畢,姚院長說:“南鐵城醫院的診斷沒有問題,老範是腦出血,現在出血點已經控製住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肢體、語言隻能慢慢恢複,也許語言能恢複得快一些。”
大家聽罷姚院長的話,總算喘了一口氣。人活著就好,老範總有能說話的一天,事情總會水落石出。這時,劉伯忠的手機響了,是郎局長打來的,問老範的情況,劉伯忠看了看手表,現在已是晚上六點多鍾,局長還再等消息,見範德好已安頓下來,忙拉著李小為回局裏彙報。
劉伯忠、李小為前腳出病房,牛大錘和詹大年就趕到醫院來看望範德好。老範見自己幾個好朋友都來看他,眼睛也放出光來,隻是不能說話,嘴巴裏吱吱吾吾,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他見大家奇怪地看著他,急得把那隻能動的手抬起來,擺了擺,象是有什麼話一定要說。可就是無人能懂。老婆劉鳳蘭氣得把他的手摁進被子,說:“你老老實實呆著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看樣子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詹黏黏見範德好樣子很可憐,安慰說:“跑跑哥,你是這幾年這個酒店出那個酒店進跑累了,躺著消停幾天病就好了。”
牛大吹接話說:“嗯,黏黏這話說得對,跑跑你就忍著點,不過就是少喝幾頓酒的事。”
範妻劉鳳蘭插言道:“還喝呢,眼見老範一天什麼東西都沒吃,餓得肚子都沒了,我看再這樣幾天,還不得餓死?”
幾個人道:“去跟醫生說一說,打點葡萄糖就不用吃飯了。”
劉鳳蘭說:“剛才大夫說了,光打葡萄糖,也不是一個辦法,他這個樣子可以吃些流食。可我一喂他就吐,一口也吃不下去。”
劉友道瞅著範德好半天沒吱聲,對劉鳳蘭道:“嫂子,你去買碗小米粥,或是一碗餛飩,我來喂他。”
劉鳳蘭不知劉道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丈夫吃下飯去,就出去買粥。趁著牛大錘、詹大年與範德好說話,劉道道也出了病房,大家以為他去了衛生間。
一會兒功夫,劉鳳蘭端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劉友道也跟進來,順手將病房的門關上了。他見這屋子裏沒有外人,從衣兜掏出一小瓶北京二鍋頭來。
詹大年和牛大錘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道:“你這是什麼歪門邪道,跑跑連喝水都費勁,還喝哪門子酒?”
劉道道瞪了他倆一眼,道:“這你倆就不懂了,跑跑哥聞了一輩子酒味,沒有酒哪裏能吃下飯去?”
劉鳳蘭見劉友道拿來瓶酒,嚇得慌忙說:“道道兄弟,老範這病是萬萬喝不得酒的。”
劉友道微笑著說:“嫂子,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說著話,他又從兜裏掏出一袋醫用棉簽,這是剛才同護士要的。他將酒瓶子蓋打開,用棉簽沾沾酒,然後向範德好的嘴唇上抹去,道:“跑跑哥,你聞一聞這味道怎麼樣,這可是純正的北京二鍋頭,絕不會是假。今兒酒店咱就不去了,就在這兒對付幾口吧。”
範德好嘴唇幹得發白,見突然間有了股濃厚的酒香沁入肺腑,便伸出舌頭來舔,
劉道道見狀忙說:“嫂子,快把粥端來。”
劉鳳蘭忙用小勺子舀了口稀粥,用嘴吹了吹,送進範德好的口中,範德好將嘴張大,一口便喝下去。幾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說:“這老範就是缺酒呀。”
劉鳳蘭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這老範,我說你什麼好哇,我看你就是酒鬼脫成的,離開酒就沒法子活了。”
範德好將小米粥咽下去,劉鳳蘭再喂他粥便搖起頭來,嘴中吱吱唔唔的,劉鳳蘭明白老範還在要酒。她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一口酒一口粥的喂,就催他們三個人回去,道:“三位哥哥兄弟,你們都很忙,回去吧,等老範病好了,我炒幾個菜,請你們喝酒。”
三個人明白劉鳳蘭的意思,便與範德好告別,出了病房。劉鳳按著劉道道的辦法,用棉簽沾著酒,一口接一口地喂他,老範竟把一碗小米粥全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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