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喝到了2點半,怏怏的服務員中途催促了三、四次。特別是負責這桌的小娘子義正言辭的下了兩條逐客令。
原來類似的臨街飯店,服務員一般是3點多下班開飯,簡單的休息一個多小時六點再上班。孟剛這隻酒蟲,逢酒必貪杯,不醉不歸。今日恰好又酒逢對手,更是得喝到吐的肝膽相照才過癮。
兩瓶67°的老白幹下肚,孟胖子醉意闌珊,牛逼又開始忽閃忽閃。展昭倒是越喝越是精神,沉默微笑不語,一雙眼睛閃著精光。
聽的服務員的嘮叨,孟胖子頗為有些不耐煩。
偏偏這主天生就不懂得啥叫憐香惜玉。
“西塞那個山前白鷺飛,你。。。你。。。把你們經理叫來。甭跟我這廢話,老子在你們這喝酒是給你們麵子,催尼瑪什麼催,又不是吃完飯不給錢,叨逼叨逼屬唐僧的啊,攪的老子心煩。”孟剛酒喝的滿臉通紅指著服務員眉清目秀的臉蛋吐沫星子亂飛。
“喝二兩貓尿來老娘麵前耍橫了啊,行,你個肉墩子,早就看你丫不順眼了。剛才還揩老娘的油。有種你在這跟老娘老實的蹲那別動,老娘非找人把你剁成混沌餡不可。”別女的弱不禁風,敢情人家服務員也是個惹不起的茬子,說完口袋裏掏出款步步高翻蓋音樂手機按了個號碼。
“山雞,大飛,死哪呢?你姐姐我受別人欺負了,叫幾個人,10分鍾之內給我趕過來。什麼帶不帶家夥?你說帶不帶家夥。你姐我在飯店上班,什麼刀棍劍戟,斧鉞鉤叉,飯店廚房最不缺的就是家夥。別掛電話,趕緊殺過來。”
女服務員說完扯掉馬尾上的發圈,長發瀑布般披散下來,原本的黑發順下來竟變成了奪目的火紅色。仨人看的都有些吃驚,這陣勢絕對的夜店頑主。
“火姐”拉過椅子,斜靠坐下,翹著二郎腿,雙臂叉於胸,一雙鳳眼裏寫滿了不屑。
聽得“山雞、大飛”的名字,李小波不由的心虛。心說人家“山雞、大飛”來了,總瓢把子“陳浩南”還會遠嗎?
麵前這位亭亭玉立的禦姐敢情是個小太妹。大隱隱於市,人家這是天天大魚大肉這回嚐嚐清淡的來飯館體驗民情來了。
微服私訪,對,微服私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
想定李小波在桌子底下不動聲色的踩了胖子一腳,準備使個眼色走人。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酒足飯飽了,哪還有地吃虧呢?誰料孟胖子這回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執意要和小太妹鬥上一鬥才好。對李小波的警告置之不理,脖子耿的像吃了藍色小藥丸,一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的臭德性。
李小波見狀隻好望了望旁邊的這位宋朝來的“前輩”,展昭來回把玩著眼前的陶瓷茶杯,也不喝也不放,單手捏著杯柄,不說話,眼神盡是不清不楚的曖昧。
“尼瑪,你倆牛逼是吧?對,一個能打,一個抗大。就我在中間是個犧牲品是吧?奶奶的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