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在一個小鄉村,那裏說不上落後,但也不夠跟得上時代的潮流。在小的時候,看著外出打工的人回家過年,覺得他們就像城裏人一樣,是一個成功人事,那時候的認知很簡單,穿得不錯,能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能在逢場(我們家鄉那時候每隔三天的一次市集)的時候給自己家小孩買想吃的水果硬糖就是一件很洋氣的事情。

依稀還記得那許多個過年時節,總是誰家在外打工的親人回來了,大半個村的小孩都會聚到那個人的家裏,等著人家發給幾個糖便一哄而散,我總是會跟著去,因為我們家沒有外出打工的人。

在我爸爸的思想裏,家裏的一畝三分地是最重要的,守著它們,才是他一生都最大的追求。媽媽比爸爸的思想要前衛一些,總想著出去打工能掙錢,為此,我見過他們許多次的爭吵,為這事,也為其他的一些事情。

我叫束小吉,出身在八零年末,我們家有三個小孩,我排在第二,在這個年代,我們家算是超生遊擊隊了,所以我們家也窮,爸爸總會用各種辦法來填補我們很少能吃到肉的遺憾,所以他有一手好的廚藝,這是我們家三個小孩最為自豪的一點,因為這樣的手藝在我們村是出名的,也為此總會有人叫他去幫廚,我們可以為此吃到從別家帶回來的葷菜。

家外就是幾十畝的水庫,裏麵有許多魚,爸媽總會說,我們三姐弟的聰明就是因為小時候吃得最多的就是魚肉,而不是豬肉,為此我表示懷疑,吃多了豬肉的也沒見我們比人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