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憤怒的omega
安德斯的感覺並沒有錯，的確是有人跟著他。
隻是跟著他的，並不是霍普，而是一個混跡於衛城底層的omega。
穿著舊棉襖、破靴子的阿爾加剛剛從地下賭|場出來，他心情十分得好，往常逢賭必輸，今天卻小賺一筆。阿爾加在心裏琢磨著要怎麼把這筆錢花出去，卻沒想到在路上遇見個讓他眼前一亮的alpha。
阿爾加喜歡長得好看的alpha，可這種alpha往往桀驁不馴，不容易被底層的自己觸碰。
大約是今天身上有些錢，阿爾加忍不住自信膨脹，怎麼看都覺得這個alpha不會拒絕自己——畢竟這個a看起來，像是剛從什麼地方逃出來，仿佛對他做什麼都不會聲張出去的樣子。
這年頭因為信息素異變，導致ao關係普遍緊張。alpha對標記這事變得小心謹慎，omega也開始強勢霸道，即使沒有星際戰爭，恐怕也甚少有ao願意和諧相處。
今晚的阿爾加左看右看，都覺得他可以把那個alpha搞到手。
作為地頭蛇，阿爾加非常熟悉附近的建築，眼看alpha因為察覺到什麼，開始左拐右拐之後，他並不慌張，反而嗤笑起來。亂中出錯，這個alpha越走越偏僻，簡直就像故意引他出手一樣……
阿爾加站在安德斯麵前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十分淡定，問道：“這麼晚了還沒地方去嗎？”
“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作為一個常年混跡三教九流的o，阿爾加總是隨身帶著些小玩意，他不動聲色地打開一個小瓶……
安德斯有點緊張，看清來人不是霍普後，有些說不清自己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他對阿爾加這種近乎調戲的話語很熟悉，甚至覺得應付這種omega比應付霍普先生輕鬆多了。
安德斯察覺到對方要做什麼後，他一邊和omega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一邊思索自己要怎麼擺脫對方，悄悄溜走。
可想到一半，安德斯微微一怔——
自己離開霍普先生，不就是要重新回到必利爾街，重新做回那個出賣自己的便宜alpha嗎？
麵前這個omega除了不是自己主動搭訕，和他以前應付的客人有什麼不同嗎？
如果說這人打算用藥……
其實以前也有客人用藥的，自己在矯情什麼？
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同嗎？
先前拒絕招待霍普先生的客人就被厭棄沒用了，這會兒霍普先生說不定已經另外找了個alpha，在做些什麼……
就是愣神的功夫，阿爾加的手已經開始解alpha的睡袍係帶了。安德斯能感覺阿爾加的手掌，撫過自己的頸間那冰涼的觸感……
他稍微回神想要拒絕：“別——”
猶豫一下，頓了頓，改口成了：“別在這裏。”
“不在這裏，還想去哪兒？”
阿爾加十分滿意alpha的順從，他嗅了嗅安德斯的脖頸，問道：“身上還有omega的信息素，是玫瑰花嗎？很香。”
阿爾加說著，突然想到什麼，嗤笑一聲，“剛從o的床上下來，就朝著別人投懷送抱，果然alpha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小玩意。”
安德斯沉默不語，玫瑰花的氣味是霍普先生的，他很喜歡，因為不希望其他信息素覆蓋掉這股氣味，所以沒有清理——畢竟是最後一次，自己身上有霍普先生的氣味了。
看著安德斯的表情，阿爾加心中越發鄙夷，他覺得今天肯定能得手，說不定還能吃個白食。
這樣想著，阿爾加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