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需要思考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這種問題了——這麼難受肯定是沒有死成吧。
這種無法掌控身體的感覺很糟糕,比那些買下他一夜,卻下藥給他,將他和死人關在一起還要糟糕。
alpha會被信息素支配,也會被藥劑影響……過去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安德斯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又遇上了那些以折磨人為樂的貴族。
又不知過了多久,安德斯感覺自己主見恢複了身體的控製力,隻是隨之而來的,是左腳腕傳來鑽心的疼痛。就好像,自己剛在複城醒來時那樣。
那時候蘭森特告訴他,街區診所的醫生幫他包紮過,等傷口長好就沒事了。
然而安德斯的骨頭錯位,變成跛子,就是那醫生的“功勞”。
安德斯撲騰著想爬起來,他要起來看看自己究竟怎麼樣了。掙紮中,安德斯從床上摔了下去,他的頭撞到了床頭櫃,巨大的響動引起了門外人的注意。
一個臉色冷峻的仆從推門進來,他看見安德斯摔在地上,也沒說話,直接招呼其他人把安德斯重新抬回床上。
安德斯不敢反抗,他不知道狀況,隻能試探性開口詢問。一張口他就發現自己的喉嚨很幹,像是粗糙地砂礫一樣,不過他還是很禮貌的提問了。
“請問我這是在哪裏?”
仆從沒有回答,他們麵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安德斯不再敢詢問,生怕惹惱了救自己的大人物。
仆從們給安德斯蓋好被子,確認他不會再從床上掉下去,也就關門走了。
後來幾天,安德斯都沒見到救自己的人,他隻是躺在床上,等待仆從送來的食物去填肚子。除了一個古怪的醫生,和更古怪的醫生助手之外,安德斯覺得自己幾乎被人遺忘了。
醫生助手照常過來給安德斯換藥,他拆開綁著腳裸的板子,隨意地塗藥。
由於角度問題,醫生助手能看得見安德斯下半身的異樣。
作為alpha而言,安德斯身體的本錢還是有的,疼痛刺激之下,那東西微微抬起。
安德斯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他扯了扯被子,想遮一下。他接待客人的時候,往往會伴隨疼痛刺激,這仿佛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可這種地方,對方還在治療自己的時候,總是不太好意思……
醫生助手看出了安德斯的窘迫,卻更加嫌惡了。
就算沒人明說,但公館裏誰不知道這人是哪兒來的,他仿佛是為了自證清白一樣,手中越發用力,毫不客氣地罵道:“下等的alpha!”
安德斯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辯解的,醫生助手說得沒錯,自己就是隨便什麼人,給二十個銅子就能買下一夜的下等alpha。
醫生助手罵人沒有回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越發看不起安德斯。
嘴裏也更加不留情:“垃圾。”
安德斯覺得無所謂,靜靜地聽著。
此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多日不見的貴族omega冷著臉站在門口。安德斯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的時候,那名醫生助手就被霍普的手下給“請”出去了——以一個不太優雅的姿勢。
醫生助手還想掙紮,但是霍普的手下非常粗暴,拖拽的力度讓安德斯看得心有餘悸。
安德斯看著霍普,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他看著霍普的手下出去,猶豫再三,試探性地問道:“您是需要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