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把話筒遞給前台,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久了沒看見她,太想她了。”
前台張大嘴,眼裏全是紅心,不斷的冒。
而沈儒已經走進電梯。
咚咚咚。
敲門聲傳進耳裏,姚薑不斷跳動的心一下停住,眼睛卻一下看著門。
哢擦,門打開,沈儒手裏捧著那束鮮豔的路易十四走進來。
全身儒雅的氣質配上這束花,整個人像個溫情公子,讓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融化。
他走進來,門關上,一室寂靜。
姚薑怔怔看著沈儒,紅紅的眼睛在看見沈儒的眼睛那一刻,心跳再次回緩,而她已經控製不住的站起來。
沈儒對她張開手臂,一雙眼睛已經不複剛才時的溫和,此刻似有狂暴的風雨在席卷。
他張開手臂,輕聲說:“薑薑,過來我抱抱。”
眼淚奪眶而出,姚薑猛然朝紀在霖跑去,一下撲進他懷裏。
巨大的衝力讓紀在霖後退幾步,但他眉眼卻舒展,手臂收攏,下巴擱在姚薑發緊,緊緊把她鎖住。
姚薑閉眼,手臂勒緊紀在霖,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他。
紀在霖深深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說:“抱著你真好,可好像不滿足。”
說著,他抬起姚薑的臉,直接印上那張紅潤的唇。
姚薑愣了下,墊腳抱住他的脖子,迎合。
紀在霖眼色猛然一沉,抱著她旋轉直抵到牆上,唇更深的吻她。
姚薑吃痛卻沒放開,緊緊貼著紀在霖,希望這一刻停止。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好像要把這輩子多有的力氣都用光。
咚咚咚……咚咚咚……
姚薑睜開眼睛,紀在霖離開她紅腫的唇瓣,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擦。
嘴唇已經麻木了,被紀在霖這樣摩擦,倒是有點痛。
她抓住紀在霖的手不讓他動,紀在霖卻又親上去,這次是蜻蜓點水,可好像不夠,如此又啄了幾下,他的眼睛變深,捏住她的下巴再次深吻。
姚薑頓了下,捧住他的臉,眼睛閉上。
他的味道讓她安心。
門外,楚非凡煩躁的看著閑時,“他們在談什麼?”
閑時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沒有任何波動,“不知。”
楚非凡咬肌繃緊,沉沉看著緊閉的門,幾秒後說:“我有事找薑薑談。”
閑時抬了下眼皮,聲音沒有起伏,“楚總可以跟我說。”
楚非凡猛然看著他,唇抿成一條直線,像冰冷的刀口。
閑時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抬眼看他,“楚總,今天的你過於浮躁。”
楚非凡瞳孔收縮,眼睛的冰刃不斷向閑時刺去,閑時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好一會兒,楚非凡轉身,“我去會客室等姚薑。”
說完轉身離開,閑時眯了下眼睛,走到一邊坐定,不再動。
辦公室裏,兩人終於氣喘籲籲的分開,紀在霖和姚薑的額頭相抵,他的手摸著姚薑的臉,指腹在她臉上一下下摩擦,薄唇張合,聲音低啞粗嘎,說:“有沒有想我?”
姚薑點頭,“想。”
嘴角勾起一抹笑,紀在霖把路易十四遞給她,“我回來了。”
路易十四的花語:我隻鍾情你一個。
姚薑眼眶湧起熱意,她急忙眨退,接過花束,“謝謝。”
紀在霖攬過她的後頸,閉眼,吻落在她的額頭。
“這一次,我要重新追求你,我們談一場永遠不分開的戀愛。”紀在霖放開她,如是說。
姚薑心口猛然一撞,腦海裏湧出無數的片段,很快連成一片。
“紀在霖,我……”
紀在霖食指落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我是沈儒,薑薑,從現在開始叫我沈儒,或者阿儒。”
“阿儒……”
“嗯,乖。”
紀在霖來的突然,走的時候卻帶走了姚薑。
公司裏的人來來往往,看見親密的兩人,眼睛都瞪的老大。
忽的,兩人停住,視線定在那抹灰色人影上。
楚非凡的眼睛定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裏湧出深深的嫉妒和瘋狂。
姚薑頓了下便要放開紀在霖的手,紀在霖卻握緊不讓她放開,牽著她朝楚非凡走去,臉上是儒雅的笑,“楚總,久仰大名。”
說著,他伸出手。
楚非凡單手插在兜裏,看著眼前的手,幾秒後,握住,“沈總,今天可是大出風頭。”
他嘴角帶笑,眼裏卻是冰寒一片。
兩人的手沒有放開,手背青筋都在凸起,各自較量。
紀在霖笑,“這是早晚的事,不是嗎?”
楚非凡瞳孔猛的收縮,裏麵的狠厲洶湧漫過,“早晚,對,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