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柔軟混合著溫熱的呼吸緊緊包裹住桓宜卿的耳廓。
葉軒鶴身上清爽氣息濃鬱, 但鼻尖卻隱隱嗅到了帶著些許危險的野獸氣息。
桓宜卿都快忘了該怎麼思考,她覺著她的腿是越發的無力了。
“嗯?”葉軒鶴的頭稍稍偏轉,唇瓣若有若無貼在了桓宜卿的耳廓上。
紅色順著桓宜卿耳廓蔓延至耳根, 她紅嫩中又透露著些許蒼白的嘴唇輕輕抿了抿,似乎在抑製喉間的聲響。
這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葉軒鶴的眼睛,她唇角輕輕一勾, 氣息再次輕吐, “娘子?”
僅存的鎮定拉回了桓宜卿的些許思緒,理智告訴她要和葉軒鶴拉開距離才行。
她剛一抬起頭,唇瓣便接觸到葉軒鶴的喉間。
一陣酥麻的電流忽然自喉間而傳到大腦,葉軒鶴眼前忽然一片空白,唯有桓宜卿唇瓣的柔軟感覺停留在她腦中。
忽然見到葉軒鶴一愣,趁此機會, 桓宜卿從她的懷中脫身而出。
她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疾步朝房間走去。
等葉軒鶴再次反應過來時,她低頭看了看空空蕩蕩的手掌,哪還有桓宜卿的溫香軟玉,唯有她的清香還停留她的鼻尖。
不過, 想起方才桓宜卿耳根通紅的模樣, 她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笑。
溫暖適宜的水溫, 整個房間都是霧氣嫋嫋。
桓宜卿沐浴著水溫,雙眸卻漸漸放空, 她抬手,白皙如玉的指尖先是輕輕摩挲耳廓而後又是唇瓣, 方才的一幕仿佛又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層層波紋的水波,隱隱浮現著桓宜卿有些發紅的耳根。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還在病中,桓宜卿覺著她的思緒是紛雜的, 像是一團亂糟糟的線團,怎麼理都理不清。
隻是,她感覺有些東西在不覺間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
些許時辰後,桓宜卿穿好衣衫,打開了房門,便葉軒鶴含著笑立在門前,“走吧,娘子,孤扶著你。”
桓宜卿生怕葉軒鶴又像剛才那般,便想拒絕。
隻是還沒開口,葉軒鶴便上前兩步,從後麵摟住她的手臂。
見葉軒鶴的確沒什麼多餘的動作,桓宜卿才放下心來,“多謝夫君。”
進了房間,吹滅了燭光,房間一切都暗了下來。
桓宜卿背對著葉軒鶴躺了下來。不知怎的,她卻帶上了些許的緊張,
感受到葉軒鶴一點一點朝著她挪動,桓宜卿的心亦跟著微微加快。
一個熟悉的懷抱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她,“娘子,孤替你取暖。”
這樣的距離實在太近,桓宜卿開口道:“夫君,臣妾不冷。”
葉軒鶴一把抓住桓宜卿的柔荑,輕輕揉了揉,“這麼涼,還說不冷。你還在病中,一點涼都不能受。”
正當桓宜卿還想拒絕時,便聽得葉軒鶴繼續開口道,“你以為孤想給你取暖嗎?”
“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孤才會不!”葉軒鶴哼哼唧唧道,“你以後就是想孤給你取暖,孤也不會。”
聞言,桓宜卿徹底壓下了心底那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心思。
小朋友這是好心替她著想呢,她又怎能拒絕小朋友的好意呢?
桓宜卿轉過身,微笑道:“如此,便多謝夫君了。”
說著,桓宜卿亦輕輕回抱住了葉軒鶴。
懷中是溫香軟玉,鼻尖滿是桓宜卿的清香,葉軒鶴咽了咽喉,沒說話了。
“夫君,晚安。”
“晚、晚安……”
不知時辰幾何,葉軒鶴能感受到懷中嬌人兒的呼吸變得愈發沉穩了。
桓宜卿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借著夜色放肆地打量著桓宜卿。
柔白的月色為她的姿色鍍上一層別樣的美,潔白無瑕的柔嫩肌膚,娟秀如娥的眉,挺翹的鼻,以及……紅嫩的唇瓣……
她忽然感覺喉間有點幹燥,身上好像有點微微發燙。
她咽了咽喉,慢慢的,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低頭。
葉軒鶴把動作放到最輕,生怕一個差錯就把桓宜卿給吵醒了。
在二人的氣息都能纏繞的距離,葉軒鶴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