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沫靠在他懷裏:“慕安,剛剛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你也見到了,剛才的情況,我們真的沒辦法逃避。”她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記者,就是想要謝慕安別無他法,隻能娶她。
他微微一笑:“怎麼會呢,你願意嫁給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那我們的訂婚儀式訂在什麼時候?”
“安排在下個周末吧!”謝慕安低下頭,打開微博一看,頭版頭條果然是“盛娛總裁醉宿女神家中”“張予沫婚期將至”,底下一片祝福和愛心,賀他們終於修成正果,可謝慕安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得償所願的開心,至於究竟缺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說,不願意承認。
他在想,寧洛笙有沒有知道這個消息,她會不會像以往一樣,氣得跳腳,還是像昨晚上那樣無動於衷,要是這件事情都不能讓那女人暴跳如雷,氣得半死,那他的複仇之路還有什麼意義。
而寧洛笙掃了一眼電視新聞,隻覺得無比可笑,這個男人,不過一轉身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消息幾乎頃刻間充滿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人人都祝福他們天長地久,隻有寧洛笙,帶著一身傷痛無處躲藏。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寧洛笙想,他即將擁有另一個家,另一位妻子,這個囚禁他的牢籠,謝慕安大概是再也不會回來了,而她,是不是也可以就此解脫了?可她沒想到,那一晚,謝慕安會迎著暴風雨出現在她麵前。
謝慕安看著她,目光依舊冷漠如冰川:“我來看看,我的孩子在你這裏還好不好。”
寧洛笙轉過身去一言不發,他不是一向覺得這孩子是個束縛嗎?現在倒關心起來了,謝慕安明明就是來示威的吧,他早上公布訂婚消息,晚上就迫不及待來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惜,讓他失望了!
謝慕安捏著寧洛笙的下巴,他挑起嘴角:“寧洛笙,你不是一向愛我愛得不要尊嚴不要命嗎?怎麼這會兒明明知道我要跟人訂婚,卻還能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個月來,她的演技倒還真是長進不少呢。
寧洛笙冷笑一聲:“嗬,謝慕安,那我要怎麼表現,歡天喜地地祝福你們百年好合,還是哭天搶地咒罵你們不得好死?不好意思,我對你們那翻來覆去的破爛事,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謝慕安望著她靜如止水般的眸子,他努力想要找出寧洛笙還在意、還痛苦的蛛絲馬跡,可他什麼都沒發現,謝慕安的憤怒漲到了極點。這個女人表現得這樣淡然,那他幾天來得不安成了什麼?
“既然如此,我和予沫下周舉辦訂婚儀式,希望你能準時參加,我想,予沫一定很希望你能親自到場為她送上祝福。”
他就要和別人共度餘生,還要她親眼見證,寧洛笙瞬間手腳冰涼,就像有人在她心底放冷槍,可她不能讓謝慕安看出半分嫉妒,她越是卑賤、越是沒有尊嚴,謝慕安就越是痛快,想起他曾經為了張予沫差點要了她孩子的性命,她就半分也不想讓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