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勞心了。但這粉色夾襖——恐怕不妥。姑娘年紀輕懂得少,可——太後娘娘怎會眼睜睜看著姑娘犯錯卻不提醒呢?”
“雖然宮裏都知道皇上和皇後盼著這胎能是個小公主,但也隻能盼著不是。準備的一應用品有小公主的也有小皇子的,總不能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吧?”
“但你這一色的粉兒——姑娘和太後娘娘就這麼篤定我們皇後這胎是小公主?還是說——”
剩下的話尚未說出口薑煙便花容失色跪到了餘幼容麵前。
“娘娘,奴婢萬沒有別的心思隻是覺得粉色嬌嫩可人,請娘娘明鑒。”至於為何隻做了小公主的衣服她避重就輕沒有提。
倒也不是真存了其他心思隻是怕說的多錯的多倒不如直接揭過去。
她自以為清楚蕭允繹有多想要個女兒才想投其所好,沒想到竟然叫玉嬤嬤抓住了話柄,確實是她疏忽了。
她甚至有想過,若是她能替蕭允繹生個女兒該有多好。
這些粉色小夾襖她是抱著給自己女兒做的念頭縫製的,不說有多精巧也是她不眠不休一針一線的心血啊!
“起來吧,玉嬤嬤逗你呢,怎就當真了。”
餘幼容說著示意了眼旁邊的安樂,安樂不情不願的將薑煙扶了起來,“這些衣服我就收下了,以後可千萬別做了,傷神不說況且——這也不該是你的活。”
薑煙前腳剛離開蕭允繹便趕來了,見餘幼容好端端坐著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又教育起了她。
“早說將她送出宮去,也省得總來煩你。”
“送走她還會有別人。倒不如將她放在宮裏給其他人個警醒,再說了,她也沒做什麼招我煩的事。”薑煙的心思算是正的,她從未想過取餘幼容而代之隻想做蕭允繹的解語花。
再加上——
薑夫人其實幾年前就來找過她。
倒不是求餘幼容替蕭允繹收了薑煙而是希望她能讓薑煙安安靜靜出宮,留最後個體麵,隻可惜薑煙固執的連父母的話都不肯聽從,據說這幾年已經不怎麼聯係了。
餘幼容記得薑夫人年紀並不大,但那時她就已經有白頭發了,提到自己的兩個女兒一臉淒然。
都說子女是父母前世的債。
也不知道薑大人薑夫人前世做了多少對不起女兒的事,這輩子操碎了心。
“你倒是對我放心。”蕭允繹習慣性的將手放在餘幼容的肚子上,剛放上去便怔了下,不可思議的問,“她剛才是不是動了?”說完便見餘幼容揚了揚眉。
還真動了。
因為是冬天餘幼容穿得多,哪怕孩子動靜再大其他人也是看不出來感覺不到的,但偏偏蕭允繹不止一次感覺到了——
還說什麼父女連心,於是這會兒又開始女兒奴了。
“父皇的嬌嬌就這麼喜歡父皇,父皇一來便歡喜的不得了。”說著他還想掀開餘幼容的衣服將手伸進去。
被皇後娘娘狠狠拍了下手背!
又示意他去看身後站著的兩個小家夥,結果就見蕭大寶蹙著小眉頭,蕭小寶的嘴巴都可以掛油壺了,見他父皇看過來立馬氣呼呼的說,“父皇現在就開始偏心了!”
“父皇這不是偏心。”
皇帝陛下一本正經忽悠小朋友,“父皇說過我們要一起保護母後對不對?妹妹也是女孩子,所以我們也要一起保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