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我……”敖烈那無處安放的手和無法懟人的嘴,在此刻顯得如此雞肋……
阿雅反應過來,趕緊推了敖烈一把,焦急地說道:“好了,你快跑。殺一位侍衛長可是死罪。”
雖然這個小屁孩很厲害,頭發的顏色也表示他不是普通人,但是阿雅還是不忍他再冒險,萬一……他真的打不過呢。
敖烈不曾想急忙解釋:“唉唉!小爺我是個妖怪,不會怕他的。醜丫頭你不要推了!”
最後他用了一小點力氣掙紮開阿雅的推搡,讓她停了下來,“我真的不用跑,可以用這個珠子消除一部分記憶,就不會牽連到你和小爺我了。”他摸出珠子對著阿雅說,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
阿雅這才收回手,將信將疑地盯著敖烈對男人施法。
敖烈驕傲地揚起小腦袋瓜子,小嘴一歪笑道:“你這個沒見識的女人,看小爺我怎麼教訓他!”
“他已經死了,你還怎麼教訓他?”
“好好看看,他可沒死,受的傷看起來很恐怖但其實一點也不致命。”看著阿雅崇(並)拜(不)的目光,敖烈的嘴角都要翹上天了。阿雅摸了摸那人的鼻息,雖然微弱,但確實還有。
“那……那怎麼辦?把他一直丟在這裏?”阿雅覺得這個法子不太妙啊。
“哎呀!我不是都說了嗎?讓他忘記這段記憶,順便改掉一些人的記憶,讓這件事對你有利。”敖烈一臉鄙夷瞥向阿雅,後者對了對手指,沒有回懟。
這個小妖怪的法子確實很完美,就是不知道他會改成什麼樣。
敖烈像是會有讀心術一樣,接下來的話解決了她的困惑:“放心,我不可能害你。我沒法大改,隻是改了他們對你的身份印象,你現在是宗人府裏剛剛進來做事的小宮女,明天就會給你安排事情做,由於這個男人對你心懷不軌將你拖了出來想要非禮,結果被過路的刺客捅了幾刀,你剛好藏在石頭後麵逃過一劫。”
他的語氣嚴肅得不像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反倒像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了。
精致的臉上全是一本正經,看得阿雅忍不住再次心動,然後被她壓下去,並唾棄自己的這些想法。
在阿雅胡思亂想的時候,敖烈已然開始施法。他念起法訣,手中淡藍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霧一般朦朧.敖烈靈力運轉,手腕一翻,光暈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然後敖烈雙手緩緩推開,那淡藍色的光芒便籠罩在整個宮城之上,形成氣泡狀薄層。不難看出他是用了全力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但是手上動作還在繼續。
他又手腕相合兩手反轉,袖中小珠子飛出翻騰到了上空,漆黑的外身迅速褪下,變得透明閃光。
敖烈咬牙高嗬:“去。”
珠子應聲化作一道光融進薄幕中,不見蹤跡。
然後薄幕像氣泡一樣破裂,珠子在半空中顯形落下,砸在阿雅腳邊。
施法完的敖烈臉色慘白,手腳無力,一下子跪在地上,看著珠子偏離他安排的軌跡落在阿雅腳邊,不由得笑了:“看來它還是喜歡在你那裏。”
“你……你怎麼樣了?頭發……頭發變黑了!”阿雅抱著已經無力倒在地上的敖烈,見他藍色的頭發逐漸變暗最後化為漆黑。
“……”敖烈現在相當於mp耗光,沒有絲毫的力氣來回答阿雅的詢問,閉著眼睛養精蓄銳。阿雅卻誤會了,急得眼圈通紅,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小妖怪!小妖怪你不要死啊!”
說著說著居然忍不住大哭起來。
敖烈被耳邊嗚嗚的哭聲吵得煩心,同時也擔心因為這哭聲他的努力全都白費了,費力地開口說道:“醜丫頭,怎麼越哭越醜了?你再哭,我們就要被趕來的侍衛當成嫌疑人了。”
阿雅強忍著哭聲,將敖烈抱到了假山後。
“你現在把我放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敖烈見阿雅一直把他抱著,又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中焦急,趕緊出聲指導。
“怎麼可以!你快點,剛剛動靜那麼大,已經有人來這邊查看情況了。我的情況明天再跟你說,你現在先把我放在地上,我要離開!我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