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人嚇得小便失禁,等他倆嫌棄地放開他後,他拱到一邊嗚嗚地哭了起來。
唐糖自始至終沒有製止也沒有讓孫悟空他們繼續,隻是冷眼看著,像一個木有感情的機器人。
等一群人都被嚇到了,安靜過後,她才開口解釋:“我不是妖怪,隻是一個凡人而已,他們是我的徒弟,他們才是妖怪。”
說完不等那些人的反應就轉身走到了不遠處一顆老橡樹下坐下發呆。
赤紅的晚霞,凜冽的冬風都在提醒她已經不適合繼續趕路了。
過了一段時間,她開口道:“今天先這樣吧,悟空把那群人還是圍在火邊,萬一凍出毛病了還得怪我們呢。”
“是!師父。不過……毛病是什麼?”孫悟空秉著師父曾經教育的實話實說的原則,問了這個問題,果然得到了師父的一個白眼。
唉,師父今天怎麼突然就開始壞脾氣了,怪哉。
他心裏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啦。
孫悟空一邊奇奇怪怪地腦補一邊規規矩矩地將山寨的人全部圍在一個剛剛生起的火推旁,讓他們挨個兒靠著,以免因為綁著坐不穩。
唐糖發呆的時候喜歡想東想西的,以前是對未來的憧憬,對回到家的向往,可是今天,她滿腦子不好的念頭。
她想起之前她好心安慰那個老大,卻被反手挾持,她也想起被孫悟空敖烈綁在樹上,那時樹給她磕出的疼還沒有心底傳來的疼,她甚至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小姐妹,她在同學背後講壞話時嘲諷的神色,還有,還有……
為什麼所有人都背叛她?
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背叛?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圍著火堆被綁著依然歪七豎八談笑風生的山匪,他們甚至拉著孫悟空敖烈等人聊起天來。
為什麼……這些人還笑得這麼開心?
這些人讓人惡心,怎麼還要我來……保護他們啊?
幹脆用業火燒盡好了,燒盡這個罪惡的世界。
唐糖的眼睛變得血紅,嘴角上揚露出幾近冰冷的笑容。
“師父,過來一下。”沙僧站在遠處喊著她。
她的思路突然被打斷,眼睛瞬間變了回來。她走到沙僧麵前,微笑著問:“怎麼了?”
“有事想問。”沙僧一如既往地少話,但指了指遠處的山上,示意他們遠一點談。
唐糖摸了摸頭,有些疑惑。
沙僧寡言少語,與她幾乎說不了幾句話,今天為什麼突然要問她事情,還去那麼遠的地方。
這真的是沙僧?
她疑狐地瞥了一眼孫悟空,火眼金睛都沒有看出什麼東西,那應該沒問題……吧?
這樣想怪慌的。
畢竟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連她女兒身都沒能看出,怎麼期待他能看出其他妖怪是否變形嗎?
她瞥了一眼正笑得如同瘋子一樣的孫悟空,微微扶額,她還是該想想萬一那個沙僧不是真的沙僧,可該怎麼辦。
用火嗎?
她的火能做個什麼?
她一邊跟著沙僧往山那邊走,一邊思考著自己如何脫身。
她跟某一位偶像一樣,她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性。
所以她將以最壞的結果籌備方案,這樣如果是,那也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最壞的結果就會更加遊刃有餘,最有利。
唐糖正在尋思著,突然騰空——沙僧將她抱起來飛在了天空。
“你幹什麼?”唐糖心中慌的一批,表麵還要假裝隻是嚇了一下,表現出絕對的信任,這樣才能使敵人放鬆警惕,更容易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