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你看,那缸邊是不是沒長草啊。”
一個叼著煙鬥扛著鋤頭的一米九大漢指著院子裏的大缸詢問著身邊的麻子臉。
“你等等,我去看看。”麻子臉翻身進了院子,查看著缸邊的土地,忽地大喊,“王麻子你快去報官,這是聖僧顯靈給我們的提示,村長是因為這種毒藥才死的!”
大漢聽到此呼喊聲,丟下鋤頭轉身就跑。
他們的好村長,就要沉冤得雪了!
感謝聖僧啊!
感謝聖僧的三個徒弟!
感謝CCTV,感謝……
好像有什麼不對?
王麻子大漢在田野間撒丫子狂奔,釋放著天性,感受著風在耳邊呼呼的刮過,似乎回到了童年:“村長的案子有轉機了!村長要沉冤得雪了!聖僧做到了!聖僧萬歲!”
所有人都停下工作歡呼了起來。
隻有一位漂亮的小婦人嚇得臉色慘白。
“你怎麼了?”一旁的大嬸見她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小婦人放下剛剛拔的草,飛快地跑到另一個田裏。
“淩宇!淩宇!”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一旁正在高興村長的案子要解決了的漢子見狀跟她打了聲招呼:“林寡婦啊,淩家那小子昨天就不見了,你找他做甚呐?”
“什麼?不見了?”林寡婦覺得天上好像開始打雷了,不然為什麼她的腦子裏全是轟隆隆的聲音,其它什麼也聽不見呢。
昨天晚上——
“沙師弟你剛剛去幹什麼了?”孫悟空看著消失了一會兒的沙僧,好奇地問道。
“小事。”沙僧回道。
他隻是把一些鋪在水缸旁邊的非原生草移開,讓那些村民自己發現真相。
所以是小事。
那個男子他之前覺得眼熟,突然想起不就是那個半魔麼?
明明是個半魔了,為什麼要親自動手操刀殺了村長呢?
這個估計是暫時解不開的迷了。
他無聲地跟在孫悟空敖烈身後,聽著他們左一言右一語地討論著師父今日的性格變化,不發表自己的觀點。
他好像覺得,今天表現出來的樣子才該是師父本來的樣子。
是他的錯覺嗎?
……
唐糖看著牽馬的孫悟空,以及跟在她身後挑著行李的沙僧,幾次欲言又止。
做作誇張的模樣讓一根筋的孫悟空都無法不注意到了。“師父,你要說什麼你就說吧,要做什麼也就做,要念緊箍咒……還是算了。”
唐糖心裏頭翻了個白眼,表麵卻露出難以啟齒的模樣:“悟空,你覺得為師能夠學會法術嗎?”
所有人都驚到了,紛紛將注意力更集中過來——剛剛的東張西望已經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孫悟空頓覺壓力倍增,結結巴巴地回答:“師……師父,你……你為啥要學法術?”
還不是為了保命。
“這一路有些無聊,倒不如找點事做。你們又不願聽我講道。”唐糖沒說實話,但說出了另一個讓大家都信服的理由。
果然就連豬八戒聽到講道二字嘴邊的角度都沒能維持住。
唐糖為了符合人設,之前常常給徒兒們念經。但因為她不是佛家弟子,根本不懂什麼叫講道,所以隻能悄悄一個人將經書讀熟之後給他們念。
這念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如演講一樣抑揚頓挫,也不能一板一眼的,她模仿著在京都時聽見的住持的講經節奏給他們念。
很自然的……
每個人都把講經當成折磨,枯燥無味而且不能睡覺,用孫悟空的原話是“要我聽師父講經,還不如讓師父給我念緊箍咒,至少我還有點參與感。”
聽到這話的唐糖開心極了,來了兩個時辰的緊箍咒,感動得孫悟空淚流滿麵。
至此唐糖再也沒有講過道,沙僧也沒聽過。
沙僧:“我願。”聽你講道。
某沙覺得講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而讓師父學法術會很難。
一難一易,誰都會選擇的。
幾個時辰之後——
“學法術,我教。”
某沙:沒什麼感覺,就有點臉疼。
他昨晚聽孫悟空說他家師父有一雙巧舌如簧的嘴,以為講經會與其他和尚不同,沒想到更甚。
學法術吧,沒準師父覺得自己學不了法術就放棄了。
但講經,一次講就是一條命,看看大師兄,已經口吐白沫了。
就此,唐糖如願以償地開始了學法術之旅。
天天不是被罵就是吃苦,敖烈再也不用變馬了。
因為他們說學法術要一些基礎動作,而這些動作以唐糖現在的體格一個都做不到,隻能下馬多走路。
唐糖:總覺得你們是在為敖烈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