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弈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看著憤怒的辛安有些魔怔,心裏某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他竟然,不願意離婚!
冷弈溟還不懂自己這樣的情緒怎麼來的,身體已經做出最誠實的反應,一把將辛安拽進懷裏,他低頭道:“辛安,我告訴你,從我們領證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要離婚,不論你是誰,隻要跟我結婚,你就注定是我的人!”
“冷弈溟,你無恥!”
他分明答應的,說事情穩定後,會……
猛地,辛安想起,那時候的冷弈溟根本什麼都沒說!
辛安震驚的看著他,他崩著臉,低沉了嗓音道:“想離婚是嗎,那你就等著辛家為你陪葬!”
話語一落,辛安驚得瞪大眼眸,冷弈溟卻危險眯起眼眸,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說:“辛安,你弟弟就醫的宏瑞醫院是冷家,你爸爸就職的江城大學有冷家股份,你繼母好賭欠的錢是冷家賭場的,你妹妹就讀的高中都是我冷家的,就連你辛家家宅落的地都是我冷家的,你說,你跟我離婚,意味著什麼?”
轟!
晴天霹靂狠狠砸過來,辛安漂亮的眸都有些模糊,緊咬了唇瓣!
冷弈溟停滯一下,心裏有些疼卻依舊說:“辛安,留在我身邊,哪怕是替身我……”
啪!
猛地,辛安揚手狠狠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淚水滑落臉頰,卻倔強的不哭。
“冷弈溟,從頭到尾你就設好了局讓我跳!”辛安涼涼開口,小身子不斷顫抖,冷弈溟還拽著她一隻手腕毫不鬆開,辛安說:“我是眼睛、鼻子、嘴巴、臉型還是身型跟那個女人像,你說,說出來我去醫院整了,整得誰也不認識我,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了?”
冷弈溟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一邊的張月心和慶格爾泰一句話不敢說。
辛安的唇瓣都在顫抖,麵前的男人卻說:“反正,我不允許你跟我離婚!”
嗬嗬……
辛安輕嗤一聲笑出來,嘴裏的嘲諷還沒出口冷弈溟又說:“你記住了,我冷弈溟說到做到,而你若是耍小聰明在爺爺奶奶那裏鬧,或者在冷家其他人麵前鬧,辛安,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也不會放過辛家。”
被扣著的手腕忽的沒了力,辛安的小手安靜落下,垂眸的瞬間臉上都是淚。
她,這是上了賊船?
冷弈溟鬆開她,垂眸默默看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願意離婚,或許是因為那個人要結婚了,而他跟她永遠不可能,甚至她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可他就那麼想,如果陪在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那換成辛安,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事……
良久,屋子裏誰也沒說話,辛安知道事已成定局!
冷弈溟小心翼翼上前想*她,辛安連忙後退躲開,抬眸的瞬間臉上的淚水刺痛了他的心。
“你別碰我!”辛安輕聲警告,站在牆角,整個人弱小得讓人憐惜。
張月心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辛安,眸底都是打量。
冷弈溟狠狠深呼吸口氣,一把拽過旁邊的襯衣,邊往外走邊說:“慶格爾泰,幫她看看膝蓋。”
一句話,辛安躲在牆角,緊咬了唇瓣。
她到底是為什麼,才會遇上冷弈溟這樣的人!
她以為,他是警察,充滿了正義,卻不想,他根本就是惡魔!
冷弈溟一走,慶格爾泰看著辛安也有些不敢動彈,張月心也不敢隨意招惹,幹脆出去找了傭人來。
辛安坐在床沿,慶格爾泰第一次這般沉默認真的蹲在病人麵前為她處理傷口,小心又謹慎。
待給辛安把膝蓋上的傷都處理好,慶格爾泰才抬眸看她,小心說:“那個,你、你這幾天膝蓋別沾水。”
慶格爾泰看辛安沒回應,才尷尬的跟著傭人離開,屋子裏頓時剩下她一人……
……
門口,慶格爾泰一出來便被嚇了一跳。
那個原本以為已經走掉的男人,竟然站在門口等著。
慶格爾泰小心往屋子裏看一眼才往冷弈溟身邊站,陪他靠在牆上,輕聲問:“你怎麼搞的?”
騙人家大姑娘就算了,竟然那麼快就被抓到了!
冷弈溟輕歎口氣,側頭偷偷看一眼裏麵紋絲不動的小女人。
慶格爾泰看他不說,便也懶得問了,陪他兩分鍾便也走開去給冷家其他人看病,留下他一個人在門口守著。
冷弈溟時不時就會歪頭看看裏麵的辛安,她會歎氣、會哭泣、會咬唇……
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冷弈溟再次回頭看她時,辛安已經從床上起來走到了落地窗邊,陽光落進來灑她一身,柔弱而美麗,亂了芳華,擾了心緒……
她跟她很像嗎,其實,不太像。
但偏偏,他就是不願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