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事件過後,忘川慢慢地又把關於祭留漂浮出來的記憶壓縮進了腦袋最底層,她開始專心致誌地搭建半天基。
又是一連著好長時間沒工夫搭理露離,他像是個尾巴一樣繞在她身邊,她就當做視而不見,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她好像能明白點他當初的那種心情,反正她現在是還沒準備好怎麼說。
尤其是關於自己的黑曆史,她曾經可是把祭留當成神一樣看待,假如把自己剖析的那麼清楚,她可真要無地自容了。
終於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總算搭建完成,而且還是讓她比較滿意的半天基。
她刻意用花殤砍了很多樹枝,把它們連成環狀,覆蓋在半天基的外層,這樣一來露離也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朝露離努了努嘴道:“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露離抱臂坐在一旁,很是不滿地瞥了她一眼,“我發現你越來越會糊弄人了?”
忘川有些奇怪,她明明很用心的,“我哪裏糊弄了?我還為了讓你能看到,不至於總是憑感覺,專門在外麵弄了這些樹枝。”就算有點簡陋,但她也是花了心思,他怎麼還挑三揀四的。
露離有些無語,“我說的又不是這個東西。”
那就更奇怪了,她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建半天基,別的什麼都沒做,怎麼糊弄他?
“那你說什麼?”
“你上次說的想好了,會主動和我說,我都等到今天了,也沒見你多主動,而且你說說我都多長時間沒有吃飽了…”話題似乎有點偏,不過他確實控訴她的不止前麵那一點,重要的還是後麵。
忘川對於他的前半句還能理解,而且還有些心虛,她確實還沒做好準備,可是沒有讓他吃飽是怎麼回事?
他們從銀夏來到這裏的時候,他隨身還帶著一袋子曬幹的泉螅幹,吃上一條能抵上好長時間,他之前才剛剛吃了一條,再者他偶爾還摘一些野果子嚐鮮,怎麼會吃不飽?而且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還不如他吃的多呢。那些泉螅幹,她可是一條都沒吃,看著就怪惡心的。
“你吃不飽怎麼能怪我?”忘川問。
露離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忘川不疑有他,直接坐到他身邊,剛要開口,忽然被他蠻橫地堵住了嘴唇。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手指在她腰側流連。
再親密的行為都有過了,但忘川還是無法適應,她被他吻得有些找不著方向。
他忽然抽離,熱切地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望進她的眸子裏,“我好長時間都沒吃你了…”
忘川驚慌失措地往後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摟住,她太懂他眼睛裏的暗流湧動代表了什麼。
他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做那件事了,她疏忽大意了…
“你還沒有習慣?”露離一邊吻她一邊摩挲著她的後背,順著她的脊柱一直向下,引得她一陣陣戰栗。
忘川心道她估計很難習慣這種感覺,每一次她感覺自己都像是要溺死在他的懷裏。
她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討論任何問題,尤其是關於她是不是適應他的事情。
然而她越是不說話,露離就越是來勁,一路吻到她的肋骨,還在追究:“怎麼不說話?你好像很怕癢,每次我親你這裏,你都會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