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點點頭,微笑道:“有勞。”
來人正是與雲逸有契約關係的豔月。
豔月得武尊傳承,後來居上,千年前便越過範茂範羽二人,穩穩的坐上了萬獸穀第一繼承人的位置。
她處事張弛有度,不卑不亢,話語的威懾度可要比範茂高多了。
雲逸早就決定不將豔月當做契約獸驅使,是以這次來萬獸穀,並沒有提前通知她,這次豔月忽然出現,的確是奉了武尊之令。
見到豔月到來,雲逸便拉著雷黎收斂了氣勢,畢竟雷黎還要大婚,他們也是來結盟的,真要在人家大門口打起來也不好。
“萬獸穀上下都在籌備悅琪的大婚,我一時間走不開,還沒來得及恭賀大人晉境之喜。”
雲逸淡笑著點頭,“同喜,也恭喜你實力提升。”
在源靈訣的契約下,契約者和契約獸會相互帶動,豔月給雲逸帶來的實力提升微乎其微,但雲逸多次晉境,倒是讓豔月提升了不少。
以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可能成為敵人,雲逸擺了擺手,心情放鬆下來,“一年不見,豔月越發的明豔動人了,先前竟不知道你還是萬獸穀第一繼承人。”
豔月擺了擺手,“比起大人的聲名,第一繼承人也算不得什麼了,這不,大人剛到,師尊便轉成遣我來迎候呢。”
說著她又瞪了範茂範羽二人一眼,心中對這兩個家夥相當的不滿,這位也是你們惹得起的嗎?
太安城決戰,諸仙所有武者都看到了待逸城的可怕實力,這可是把兩大神殿都差點兒覆滅的祖宗,你們不謹慎小心的招待,還敢放豪言要捉拿?
兩個界王捉拿一群武尊,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若是真把這些大佬惹了,整個萬獸穀都承受不起他們的怒火。
被豔月把手下遣走了不說,還要被不滿的瞪視,範茂二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範茂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什麼貴賓,我怎麼從來沒聽父尊說起過,你們是舊相識,說不定隨便編了個由頭來包庇他們呢!”
要是整個萬獸穀範茂最討厭的就是豔月了。
當年一頭實力微弱的小狼,被派下靈卡大陸出任務,任務沒見完成,倒是撞了不知道什麼奇遇,回來之後實力噌噌上漲,竟然把他們都擠了下去!
遇上豔月的事,即使沒有利益衝突,範茂還要使絆子呢,更何況這明顯被抓了小辮子的事。
“你沒聽師尊說過很奇怪嗎?師尊難道什麼事都要向你彙報?萬獸令在此,你還不退下!”
說著豔月便將手中一麵雙掌寬的令牌祭出,向著四麵展示了一番。
一見此令,視線範圍內所有靈獸俱是微微俯首表示敬意,就連範茂二人都不情不願的彎下了腰。
萬獸令象征獸王之尊,見令如見獸王,平常萬獸令都是萬獸穀武尊掌握,豔月能祭出此令,自然所言非虛。
威懾住眾人之後,豔月又開口訓到,“再者,即便是沒有師尊之令,誰允許你們驅使護城獸在玄武峰下拿人的!”
“以勢壓人,欺壓賓客,這是萬獸穀皇族該做的事嗎!”
被豔月連番訓斥,範茂二人臉色都難看得很,心中暗罵,這討厭的女人,處處都抓著他們的把柄不放!
“還不給幾位大人道歉!”
範茂氣得狠狠的瞪了豔月一眼,卻又不敢違背她的話,隻得憤憤然的朝雲逸幾人拱手,“抱歉,先前是我們行事太過魯莽了。”
豔月眼神一掃,兩人便灰溜溜的站到了後麵。
處理完自家人之後,豔月這才看向羅熒,“白虎少族長,你無視萬獸穀威嚴,挑釁生事,難道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羅熒正為雲逸等人逃過一劫十分不爽呢,哪裏想到豔月竟然會找他的麻煩。
他頭一揚,“本皇乃神獸一脈少族長,你管天管地,也隻是你萬獸穀而已,有什麼資格管到我頭上?”
“站在萬獸穀的地界,站在萬獸穀主城之下,別說是你一個少族長,就算是你爹白虎武尊來了,同樣要守我萬獸穀的規矩!”
豔月眉目冷厲,聲音果決,竟是半點兒不畏神獸一脈的名頭。
雲逸幾人聽得俱是點頭,這才是勢力繼承人應有的態度,難怪豔月會超越範茂,成為萬獸穀第一繼承人了。
被豔月這麼一斥,羅熒又怒又憤然。
他在萬獸穀待了好幾年,一直享受的都是貴賓待遇,從來都是肆無忌憚,這下猛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喝斥,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氣怒之下,他哪裏還顧得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豔月你得意什麼!別說你,整個萬獸穀靈獸的血脈都不純,血統不正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低賤的半靈獸,這樣的地方,也敢叫本皇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