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雲逸淡然的抬腳上前,並沒有多害怕噴火的趙飛揚。
“還有我們。”白翡和郎熙同時上前一步,站在雲逸的左右側。
見雲逸鎮定自若,無所畏懼,郎熙二人也頗為佩服他,他們是大勢力出身,不懼怕這種場麵,也不會畏懼元卡閣的威勢,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在此之前,他們還從未見過誰對上元卡閣依舊如此淡定的呢。
十分欽佩雲逸的膽量,兩人越發不希望他被趙飛揚這個老頭子毀了前程,是以打算和他共同進退。
先前雲逸和梁奇動手,這片空間本來就空了不少,加上雲逸惹上了元卡閣,大家怕惹麻煩,更是要多遠躲多遠,這會兒從樓梯口到雲逸麵前,直接多出了一條寬闊大道,雲逸一出聲,趙飛揚的目光便準確的定在了他身上。
見三個年輕人都淡然的看著自己,沒有畏懼也沒有悔意,趙飛揚氣的咬牙,冷聲諷刺,“你們三個倒是敢作敢當啊。”
“那是自然,我別的優點沒有,就這點兒強,自己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不認賬。”
雲逸冷靜得令人發指,仿佛麵對的隻是一個普通武者,而不是元卡閣的高階長老一般,“梁奇是我殺的,也是他先動手的,你們元卡閣的規矩是不允許人找你們的卡師尋仇,但還沒霸道到他主動挑釁,我還要站著讓他砍吧?”
趙飛揚莫名被雲逸反問了一下,還有些愣,死的是他們元卡閣的人,按理說,他們才是受害者啊,怎麼對方倒先興師問罪起來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兩隻眼睛一瞪,“小子!你殺了人還有理了!”
“那是自然!”雲逸大義凜然的一昂首。
“他暴起傷人,我隻是正當防守殺了他而已,說起來,他也該死,正麵對戰打不過,竟然用下九流的偷襲手段,這種卑劣之人死有餘辜!
我這是為元卡閣除害,否則等他成了元卡閣長老,還不知道怎麼敗壞你們元卡閣的風氣,你們看起來不像是要感謝我,反而要包庇他,難道元卡閣都是這種小人?”
雲逸侃侃而談,愣是將黑的說成了白的。
聽得一眾當事人都瞠目結舌,白翡和郎熙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位閣下最強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明明是斬殺了元卡閣的長老,偏偏被他這麼一說,像是元卡閣還要感謝他似的,最詭異的是,他們聽著莫名奇妙覺得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元卡閣的人好麵子又護短,雖然高傲了些,但大多時候行事都占個“理”字,趙飛揚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梁奇不過是下麵的人新招攬的卡師,連正是儀典都沒有授,本來趙飛揚對他就沒太大感情,現在上來隻是想維護元卡閣的體麵和規矩,可這麼一來,要是真追究了他的責任,似乎元卡閣的麵子又會丟得更多。
無語之下,趙飛揚忽然看向旁邊的趙鶴白,“你說,先前的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說?”
趙鶴白也被雲逸忽悠住了,被趙飛揚喊了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是梁奇先動手,後來不敵這位閣下,還使手段傷人,這裏所有的武者都可以作證。”
聽到事實竟然真的是這樣,趙飛揚又看了看周圍眾人的神情,發現他們盯著雲逸屍體的目光也十分厭棄,不由在心中大罵晦氣,人死了也就死了,竟然還要連累他們元卡閣的名聲。
不過即使知道雲逸占著理,趙飛揚也不會立馬示弱,他梗著脖子冷哼一聲,“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將他斬殺了,你隻需將事情上報,我們元卡閣自然有懲戒!”
“懲戒?”雲逸嗤笑一聲,“趙飛揚閣下莫不是真的把我當三歲孩子了,你們的懲戒無非就是讓他多給元卡閣製作幾張靈卡,或者出個任務,這是懲戒還是包庇?他要殺我,我要他的命,天理如此,還是閣下以為你們元卡閣的人,命都要比我們這些武者高貴一些,不能以命抵命?”
“正是,你們元卡閣的人金貴,我們待逸城和禦卡城就是可以隨便斬殺的了對吧?”雲逸話剛落音,白翡就站了出來。
郎熙也雙手環抱,冷冷的哼了一聲,“元卡閣不把天下武者放在眼裏,如此仗勢欺人,不怕其他勢力找你們討個說法嗎?”
元卡閣說到底還是製作靈卡的卡師居多,一般實力都不強,平常大家都尊重,但要是把其他勢力惹毛了,群起而攻之,瓜分了元卡閣的卡師回去奴役,也是很可怕的。
“待逸城和禦卡城?”趙飛揚神色一凝,不由得慎重的打量白翡和郎熙,“你們是誰?”
“待逸城,白翡。”
“禦卡城,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