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團長你依舊有偏袒之處!”
見沒能為哥哥爭回奇寶,陶舞竟然不依不饒起來,她瞪了雲逸一眼,“我承認慕逸閣下天賦很強,可他天賦再強現在也隻是個半界王,你讓他和界王平起平坐,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我們戮勤軍團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憑什麼這小子享受特殊待遇!”
眼見陶舞言語越發針對,雲逸也皺起了眉頭,他這裏還從沒有欺負到頭上都忍下去的規矩,“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玉青大哥這樣做……”
“你閉嘴!”陶舞尖著嗓子,直接打斷了雲逸的話,“你這個小白臉兒,隻會躲在團長背後,連為自己辯解都做不到,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不如!我們戮勤軍團不需要你這種弱雞!”
本來見到雲逸被針對,和他熟識之人都義憤填膺,可聽了這話,莫名的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白臉兒?手無縛雞之力?弱雞?這些個驚悚的詞語到底是怎麼安在雲逸頭上的?
雲文和熊百裏顫抖了,文玉青等一眾界王也顫抖了,就連在靈獸空間裏的夜幽都打了個冷戰。
“這絕對是我所有傳承記憶中最好笑的笑話。”夜幽勾了勾唇,覺得陶舞相當的有趣,畢竟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這麼會講笑話了。
文玉青一眾人都是嘴角抽搐,“這陶舞,簡直非一般的有才,將一頭會噴火的暴龍說成小白臉兒,到底誰給她的勇氣。”
雲逸也有些無語,這些年說他妖孽的有,說他變態的有,小白臉兒還真是第一次,他不過是感受了一下師兄的關照,就手無縛雞之力了?看來真的很有必要和這女人探討一下人生。
他臉一沉,身形一閃,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陶舞一番話剛罵完,隻覺得酣暢淋漓,心裏要多痛快有多痛快,誰知道還沒享受完這種感覺呢,前方的空氣突然水波一樣的動了一下,隨即一道青色身影跨步走了出來,略顯白皙的麵龐陡然出現在她麵前,同時她頭上一輕,仿佛少了什麼。
“啊!”陶舞被這麼一嚇,連退好幾步,竟然咚的一聲跌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姑娘,作為一個神君,你的戰鬥經驗可不怎麼樣啊。”雲逸淡淡的看著她,同時抬起手,手中是一支極為華麗的金簪,碎星紅寶石的流蘇緩緩搖動,仔細一看,跌坐在地的陶舞竟然發髻全散,其他綰發之物全部碎裂。
雲逸拇指按在金簪中央,隻聽到清脆的一聲“啪”,那金簪就斷成了兩截,金簪都是小東西,不值得一提,可不知道怎麼的,那一聲碎裂竟然像是碎在眾人心頭,陶舞直接打了個寒戰。
“陶舞閣下,這是告訴你,我為什麼能和界王平起平坐。”他隨意將斷裂的金簪扔在陶舞腳下,“還有就是教你個乖,因愛生恨就直說,找那麼多借口沒一個像樣兒的。”
從陶舞的神態和文玉青的皺眉中,雲逸就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始末,這女人雖然說得正氣浩然,卻掩飾不住眼神深處的嫉妒,看文玉青的眼神更是十分癡迷。
雲逸覺得這女人簡直莫名其妙,追不上就追不上,竟然對所有靠近文玉青的人無差別攻擊,想盡辦法讓人難堪。
雲逸這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女性武者瘋魔起來的力量,今天要是換個人,說不定會被陶舞踩到泥裏去,要不是看在陶舞是個姑娘的份兒上,他一定給她兩個耳光,讓她醒醒神兒。
金簪斷裂的瞬間,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沉寂,眾人看著陶舞披散的頭發,還有些懵,說動手就動手,這特麼是小白臉兒?先前淡笑著溫和說話,轉眼就給陶舞來這麼一招,這是書生?
從外麵回來的那批人俱是聳了聳肩,讓你鬧,終於把這頭暴龍撩撥火了吧,這不是自找的嗎。
眾人雖然有些詫異於雲逸的動手,但卻並沒有人出麵維護陶舞,一來雲逸出手並不重,陶舞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二來其實大家也有些不滿陶舞的行為,他們尊敬的團長,怎容得詆毀中傷。
雲逸幾句話都說完了,陶舞才漸漸反應過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雲逸,“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