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原以為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誰知道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了,俱是如蒙大赦的爬起來,屁滾尿流的飛奔逃開,比先前追殺清雪域武者的速度快多了。
眨眼的功夫,北林州那些人就跑得人影兒都瞧不見了,反應過來的少爺公子這才體會到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由齊齊感激的望向雲逸。
其中一名青年更是驚喜的大睜著眼,“真的是你!那個雲……易白!”
聽見這名青年改了口,雲逸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這才想到,當日他結識這些人的時候,報的是雲逸的名字,可後來孤狼神君懸賞便天下,清雪域這些見過他容貌的人竟然沒有泄露消息,更沒有暗地裏來追殺他。
想到這些,雲逸對這些人的印象不由得更好了幾分,他友好的點點頭,“對,是我,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剛剛聽北林少州長說誰殺上清雪域了,清雪域現在情形如何?”
被問起這個,一群人再次焦躁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開了,“現在九龍原周圍九州都針對我們清雪域,情勢十分危急,請你出手幫幫我們吧,閣下放心,少君在得到關於您的消息之時,就讓我們都立了誓言,我們絕不會泄露您的身份。”
“是啊,易白閣下,請您幫幫我們吧,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九龍原九州的人全都說清雪域武者襲擊了他們的人,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啊!”
“我們今日得到消息,那些人已經殺上清雪峰了,域主雖然實力強,但也經不起車輪戰啊,易白閣下,您今日若援手,清雪域上下必銘記您的恩德。”
聽小隊你一言我一語的焦急話語,雲逸大概能想象到清雪域的危機。
“事態緊急,我們邊走邊說!”說著雲逸抬手一揮,木色靈力便將所有人帶了起來,飛快往清雪峰的方向趕去,“你們仔細將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小隊領頭模樣的人勉強冷靜了一下,將近幾日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下,正如雲逸所料,的確有人挑事。
近一個月來,無數強者齊聚清雪域,本來大半個月都無事,可就在七日前,許多實力強者都遭到了清雪域武者的襲擊。
現在已經有十幾人死亡,重傷輕傷著不計其數,尤以九龍原周邊勢力的強者為最,許多帝君的至親之人都有傷亡。
這兩日,皓月州長的兒子、蕎穀州州長的獨女接連身死,北林州長和這兩州的州長關係還不錯,同時又極為針對清雪域,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
能掌管一個範圍州的帝君,按理說都是聰明人,一般情況下不會中如此簡陋的嫁禍之計,可死的是他們至親之人,就像水玲瓏之於水元辰,至親至近之人身死,他們哪兒還能保持理智,
這時候別說仇人留下了顯著的標誌,就算是個假的替死鬼,他們也會蜂擁上去除掉此人,以發泄心中怒火。
聽完大概的情況,雲逸分析了一下,嫁禍陷害之人不止會簡簡單單的挑起事來,肯定還會偽裝成受害者,在討伐清雪域的隊伍裏推波助瀾,控製事態的發展。
火獅州韓通已死,現在隻剩嘯日州州長乾鹿,乾鹿雖然跟在金玉麒身邊,但隊伍中還有許多聖帝境武者,速度及不上雲荊殿,這會兒應該還沒到清雪域,挑事之人不會是乾鹿。
“這些殺上清雪域的人中,有沒有和火獅州、嘯日州關係親近之人?”分析完之後,雲逸直接問到。
都是清雪域高層的子嗣後輩,哪一個都不是傻的,聽雲逸這麼一問,便知道他了解些什麼,“就是火獅州和嘯日州的人從中作梗?”
雲逸點了點頭,“差不離。”
小隊一眾人回憶了一下,一名青年男子說道:“火獅州的人倒是沒見到過,但嘯日州州長乾鹿的兄長乾鶴在殺破戰隊擔任統領,就是因為他一口咬定我們殺了人,殺破戰隊才會和清雪域鬧出矛盾。”
另一名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女子也重重的點點頭,“對,這個乾鶴最先發現他們戰隊中一個帝君的屍體,那個帝君丹田插著一支青雪箭,完全射破了元丹,他硬說是我們少主所殺,這才引得殺破戰隊和我們清雪域結下大仇。”
雲逸有些皺眉,“你們沒有解釋嗎?”
“我們當然解釋過了,當然我們少君根本就沒有出清雪鋒,怎麼會隔著那麼遠殺了一個帝君,可青雪箭製作不易,的確為少君特有,我們有口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