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猛全盛之時都不是雲逸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隻剩半邊屍身和一個半破損的元丹,他心知即使全力奔逃,也逃不過對方的長槍,不由得心一狠,怒聲大叫:“該死的易白!你膽敢壞我清雪域的好事,等著清雪域主的報……!”
在馮猛還未吼完之前,雲逸便長槍一刺,對著那顆木色的元丹狠狠一擊,瞬間便將元丹擊成了碎末,為了再生變故,雲逸抬手一招,將馮猛的兩截屍身都收進了雲荊殿,雲荊殿刻了血脈印記,沒有權限的人在雲荊殿寸步難行,即便馮猛再妖,在雲荊殿也跑不掉。
雖然擊殺了馮猛,雲逸卻依舊頭疼,馮猛最後猶如遺言的那一吼,算是把嫁禍清雪域的任務慘烈完成了。
水玲瓏和兩個守護武者剛斬殺完所有人,便聽到馮猛的放聲大吼,俱是臉色難看。
“清雪域!”
“竟然是藍揚清!”
聽著兩個守護武者的怒吼,雲逸知道這件事隻怕解釋不清了。
俗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馮猛的話在水家的人聽來,雖然算不上善,但絕對真實,要是他現在上去解釋,再說出他和藍雪關係親厚,隻怕不但打消不了三人的懷疑,還會將他列入不可靠名單。
“都死了還要作妖!”雲逸咬牙切齒,琢磨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去蒼鷹州肆虐一番,至少將馮猛的血脈屠個一半!
眼見事已成定局,雲逸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幹脆將馮猛的上半截鷹身放出來,挖出內丹之後開始施展煉血訣。
雲逸這邊在怡然的煉化本源之血,那邊水玲瓏三人的氣氛卻並不輕鬆,得知了背後算計水玲瓏的勢力竟然是清雪域,他們都一陣沉默。
一名守護武者擔憂的看著水玲瓏,“二小姐,那清雪域的藍揚清在地榜的排名比族長都高,他真要對付我們水家,我們恐怕抵擋不住啊。”
另一名守護武者頭疼不已,“先別擔憂家族了,還是先應付眼下的情況吧,清雪域的行事風格向來是必殺,他們既然盯上了我們,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就算空間行舟一路安全,從空間行舟停靠點到家族還有一段距離啊,清雪域就在九龍山脈之上,他們出手,可要比蒼鷹州長方便多了。”
先前說話的守護武者經自己弟弟一提醒,麵色也有些陰沉,他想了想,朝水玲瓏建議,“二小姐,這個易白閣下實力十分強悍,不如我們重金聘請他護送您回去,正好帶他回家族,再重謝他今日出手相助的恩情。”
水玲瓏看了看還在下方在煉製什麼東西的雲逸,隻略一思索,便否定了這個建議,“算了,他終究隻是聖帝境低星,清雪域伏擊危險重重,不能將他拖入這個泥潭。
九龍原本就不平靜,他以聖帝境的修為體悟功法力量,未來一片光明,九龍的另外兩大家族和藍揚清都是地榜強者,早就體悟了功法力量,易白在他們麵前一點兒勝算都沒有,我現在聘他,讓他對上地榜強者,就是害了他。”
兩個守護武者都知道水玲瓏的脾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再勸,隻是心裏暗自憂慮,二小姐這個心結到底什麼時候能解開啊。
自從水玲瓏最好的朋友死於本命冰水之後,水玲瓏就一直排斥所有靠近自己的人,也不願給別人帶來麻煩。
水玲瓏決定之後,便帶著兩個守護武者飛快離去,猶如不認識雲逸一般,她這樣做當然不是因為忘恩負義,而是不想讓雲逸牽涉其中。
三人走得很快,雲逸忙著煉化本源之血,也沒怎麼注意。
沒一會兒,雲逸便將馮猛的本源之血煉了出來,很容易便得到了記憶中的信息。
“竟然不止一個人?”雲逸不由得挑眉,當時見和馮猛謀劃的隻有一個人,誰知道這一個黑袍人竟然代表了兩個勢力的意思,一個是清雪域東方的嘯日州,一個是北方的火獅州。
雲逸拿出地榜翻看了一下,嘯日州州長地榜排行第十,火獅州州長排行第八。
“兩個地榜排行這麼高的州長,竟然聯手算計清雪域……”雲逸皺著眉頭,“藍雪他們的處境很不妙啊。”
嘯日州、火獅州、清雪域乃九龍原外圍九州中最為強大的三個範圍州,清雪州的藍揚清地榜排行第五,所以清雪州便是九州之首,但地榜強者實力雖然有些差距,卻並不是無法彌補,要是火獅州州長真和藍揚清拚起命來,多半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