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越來越象個流氓了。
起床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盯著SIMON,他走到哪裏,我的眼神就跟到哪裏,腦子裏總是不純潔地回味著他剛才在沙發和床上的熱情。
是不是壓抑得太久,讓人都無法掩飾?
我悲哀地發現我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
風怡準備了很多菜,坐下來的卻隻有我們四個人。
“太豐盛了”,我一邊讚歎著風怡的手藝一邊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
風怡揚了揚眉,“要請你,鹹菜就夠了,今天是要請SIMON,你就是來陪客的,有肉你就吃肉,別多話。”
SIMON在旁邊衝我擠了下眼睛,炫耀地笑著。不能讓這個人太得意,我毫不猶豫地瞪回去,學著風怡的口氣說:“有肉你就吃肉,別亂笑!”
家明在旁邊看著也跟著笑起來,不動聲色地給每個人滿上了酒,對我說:“米色個子不長,這脾氣可越來越大了。”
SIMON聽到有人幫襯,頓時來了精神,眼神流轉出一種明顯的優勢,看得人直想湊過去衝他揮一拳,然後對他說一句:讓你臭美!
還是風怡會打圓場,拍拍我肩膀語重心長地對我說:“米色,你老實一會吧,你那眼神都能殺人了,咱還是做一個良民,安分守已地過完一生吧。”
一句話把在座的兩個男士說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頓飯吃得現在開始有了點樂趣,不過所有的話題似乎都開始針對我。
我拉過來風怡親切地說她說:“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風怡反應得相當快,馬上回了我一句:“是嗎?那你在SIMON的身邊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變赤啊?”
SIMON笑得已經吃下東西了,拿著餐巾紙掩著嘴,忍笑忍得很艱難。
那邊家明怕我尷尬,舉起了酒杯對大家說:“來來來,別光顧著說話,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來喝酒,喝酒!”
說完和SIMON碰了一下,又分別和我們撞了一下,然後一口就幹掉了。
“你喝慢點!”風怡在旁邊著急地說,“又不是出去應酬,喝那麼快幹嘛?酒還有那麼多。”
家明爽快地說:“好容易和SIMON坐一起喝酒,今天高興啊”,說完又站起來給大家滿上,對風怡說“你也喝一點。”
風怡任著家明把麵前的酒杯滿上,也沒說話,我打趣地問她:“喂,你們倆個要是吵架,是誰先認輸說話呀?”
風怡抬頭看了看家明,恨恨地說:“我唄!”
不會吧?風怡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爆脾氣,跟個火箭筒似的,她不招惹別人就算安分了,還要認輸先說話?想不到啊。
我突然來了精神,問她:“快來說說,為什麼是你?家明看起來很老實的人呐,人也很溫和,又那麼護著你,怎麼舍得你生氣?”
風怡看了家明一眼,抱怨地對我們說:“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這個人一生氣就不說話,而且可以一直不說,幾天是他,一個禮拜也是他,這房子就這麼大,誰能受得了,隻好我先說嘍!”
原來是被逼的,我不由得大笑起來,問家明:“不說話的那些天你都在想什麼?想解決的辦法嗎?”
家明表情自然地笑了一下,沒有絲毫的尷尬,“想她還能堅持多久。風怡是個急脾氣,可是如果吵架了,你去哄她,她反倒會覺得更委屈,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她會自己想清楚很多事情,省了多少力氣。”
我崇拜地看著家明:“你真是有辦法”。
家明笑了笑,問:“那你們呢?”
我想了想,“可能是SIMON吧?我一般不妥協的。”
家明不相信地看了看旁邊安靜吃菜的SIMON,又看了看我,對我說:“不太象,SIMON看起來好象很溫和,但這個人其實很有原則。”
我撲到SIMON的胳膊上,眨著眼睛對他說:“竟然有人這麼懂你!高興就笑出來,別悶壞了自己。”
SIMON一臉寵溺地看了看我,抬頭對家明笑了笑說:“小米說得不錯,是我認輸先說話。”
“為什麼啊?”風怡失望地問,聲音裏明顯有偶像被粉碎的不甘。
“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原則不肯退讓嗎?”
“你?”風怡一聲鄙夷,“不是姐姐我說你,你這個人做事最沒有原則,要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規則都被打破,別人可能會無所適從,隻有你會如魚得水,最適合不過,你簡直就是自由散漫的絕對代表……不用得意,我這不是在誇你。”
家明也在那說:“是啊,米色,認識你很久了,從沒見過你認真對待過什麼事情啊,整天活得沒心沒肺的,我都奇怪,中文有些課程也挺難混過關的,你是怎麼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