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說,我關上你一扇門的時候,會給你開一扇窗,於是他拿走了我的容貌,卻丟給了我堅強。
我叫米色。
我媽懷我的時候就曾經和我爸商量,如果生男孩,就叫米顏,生個女孩,就叫米色。結果生了個女孩,米顏這個名字就沒機會了。
上帝說:愛你周圍的人吧,他們是你的兄弟和姐妹。
我很信這句話,於是從初中開始我就撒網捕魚,但直到大學,才撈到了一條,他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夏晨。
夏晨很高,瘦瘦長長的,人長得很清秀,在另一個省做科研工作,說白了也就是一跑堂的,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可能爭取到經費。
因為畢業分配沒在同一個地方,我們不得不借助網絡進行溝通,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我身高一米七,體重不足50公斤,瘦,但健康。
我迷戀一切球類和戶外運動,但我長到23歲,除了過年回家坐火車的一路算旅行,基本沒邁出過這個城市半步。
我是個廣告業務員,平常忙得要死,隻有周末才能稍稍感覺到我還需要朋友和娛樂。
這裏是B市有名的酒吧——“藍夜”,據說這裏以調酒師的帥氣和品味而在圈內小有名氣。
今天“藍夜”人特別多,擴音器裏放著toriamos的《ireland》。這種懶洋洋的慢歌和酒吧昏暗的燈光很搭,給人的感覺隻有兩個字:放縱,或者另外兩個字:墮落。
我和家明、家玉在努力對付桌上若幹盤甜品和小菜,風怡和李小帥在猜拳。
這些都是我大學同學,平時大家各忙各的,隻有少數的幾個周末有機會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暢想暢想未來。
風怡今天運氣好象不太好,一上來就被灌了兩杯,這小妞號稱千杯不倒,李小帥根本不是她對手。
“米色,看看今天有沒有人請你喝酒啊!”風怡一邊嫵媚地又幹了一杯,一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這小妞又開始賣弄風情了。
我看著自己這身不男不女的行頭,“你看我身上哪寫著美女這兩字了?”
家玉扔給我半條魷魚幹,插一句:“你胸是平點”。
“……”
這兩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所謂的閨蜜。在學校的時候就常常膩在一起,號稱“鐵三角”,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就差睡一張床上了。
家明是家玉的哥哥,比我們大一屆;李小帥剛好相反,比我們小一屆。他們都是同學聚會的時候趁機混到我們圈子裏來的,理由是鮮花要有綠草做襯托,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家明在追風怡,李小帥純粹是被家明拉來做擋箭牌的。
風怡好象喝HIGH了,漲紅著臉非逼著李小帥把麵前的酒幹了,然後把手裏的酒杯“啪”往桌上一放,說:“咱們玩點刺激的!”
我的背上一陣寒,上次風怡這樣說,我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電梯間裏;上上次風怡這樣說,我們差點和人打起來。
李小帥慫恿她說:“是什麼?是什麼?”
“真心話和大冒險!”
“嘢!”大家好象都挺興奮。
於是五個人在那裏石頭、剪子、布。
第一輪,家明輸了。
“你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家明想了一下:“真心話”。
風怡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別後悔”。
家明眼簾垂下來,溫和地笑了笑。
風怡突然問了一句:“你身上哪個部位最敏感?”
家明的臉一下就紅了,頓了頓,“嘴唇”。
大家一起了然地“哦…….”
誰都知道家明在追風怡,這一下大家的眼光都從家明轉到了風怡身上。
風怡恨恨地說:“那你可要保護好了”。
結果家明的臉更紅了。
報應來得真快,沒想到第二輪就是風怡,真是山不轉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