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狐以前見過不少女子,有一部分女子,對與她們同樣有生育能力的哥兒十分看不起,稱呼時會特意喊夫人,而不是君郎。

羽狐冷著臉:“這位夫人莫不是昏了頭?別人家的內室也是能隨意進來的嗎?”羽狐話音未落,傅雪淵就持劍從外麵回來,劍上沒有血跡,卻已經出鞘。

“羽兒,到我身後來。”傅雪淵把羽狐護到身後,才將目光分給了麵前的不速之客一眼。

劉若依麵上依舊是得體的微笑,背在身後的右手卻掐了自己一把。為什麼這些不男不女的都能找到好歸宿,而她……

劉若依說:“昨日,聽說傅管事在沙洲城中遣派人手打聽丟了孩子的人家?不巧,安平侯府也丟了一個孩子。我聽商隊中的人說,夫人曾是老神仙座下弟子,想必也認識國都的黎昕公子吧,本夫人與黎公子是閨中密友,因此特意向安平侯老夫人攬下了這件事。”

說到黎昕,劉若依保持著平穩的語氣,但她的心中卻怎麼也不能平靜。

從小,那個黎昕就處處壓她一頭,一個哥兒,喜歡當個男人,卻依舊被哥哥和未婚夫喜歡。而她卻要跟著父親來到偏遠的沙洲,雖然嫁的是當地富商,但怎麼能與國公府相比。

劉若依知道,他父親必定也是不平的,明明是同一屆進士,隻因為黎昕父親黎文安娶了左將軍家的小公子,就能青雲直上,一路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而她們家,卻千裏迢迢跑來西北,回國都的日子遙遙無期。

“貴商隊來沙洲不過幾日,這丟孩子的消息肯定不是你們發現的,黎公子……可是老神仙認定的弟子啊,這點小事還是可以做到的。”劉若依說的風輕雲淡,羽狐卻聽出了一股強烈的嫉妒,看來這位,與小師弟的關係不怎麼好啊。

傅雪淵細心的給羽狐披上厚實的外衣,把人半抱在懷中,對劉若依沒有半分客氣:“這位夫人你不過是個說客罷了,安平侯府這次也是心急,沒弄清楚事情真相就隨便讓個人在外麵敗壞侯府名聲。”

劉若依氣道:“你……”

傅雪淵說:“夫人請回,我與我家君郎收拾收拾,自己上門拜訪安平侯,就不勞這位夫人跑一趟了。”

劉若依氣急,她與安平侯夫人打交道,討好安平侯老夫人,不都是為了父親能順利調回國都嗎?她夫君雖然是個商人,但產業不止沙洲一處,隻要父親能回國都,她便能說服夫君去國都發展。

劉若依帶來的護衛都是安平侯府上的,護衛們雖然是帶著命令來這家商隊的落腳處打探消息,卻也不是劉若依一個“外人”能使喚和指揮的。

正是知道,劉若依才忍了下來。

一大早擾人清夢的不速之客離開,羽狐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男人:“嗯哼……你剛才那話,和安平侯府的人認識?”

傅雪淵趕緊遞出一塊牌子,解釋道:“山莊的創建者,也就是傅家某位曾祖,是和安平侯老侯爺曾經是戰友,兩家人通過商隊一直有來往,不過並不牽涉其他方麵,畢竟江湖和朝堂,還是分開才捋的順。”

羽狐點點頭,揮手讓傅雪淵去安排,自己則找黎昕要了一張小孩的照片,準備到時候現場被刁難時畫一張。順便把今日遇上的事情說給了小師弟。

雖說商隊的人出去打聽不一定做了偽裝,但一大早就找來了,說明安平侯府對丟失的孩子很是重視。因此羽狐也就沒有磨蹭,傅雪淵回來接他時,就跟著一起去了安平侯府。

……

黎昕從小在黎府活的隨意,大部分時間在山上,也就不知道宗親會接受怎樣的教育。溫家是武將,黎家算半文半武,就連景淩,活的也和一般的郡哥兒不同。

在發現小孩無論吃什麼,都會選擇他吃過的盤子中的,筷子也會偷偷摸摸用水擦洗一下,最賊的是,這小孩兒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轉。

賊精賊精了。

黎昕可沒有時間和一個小孩鬥智鬥勇,對著還在用戲精保護自己的小孩無奈笑了笑,把人交給管家,自己又鑽進了藥房。

聞吉把少君郎安排的事情做好後,笑眯眯的對著小孩說:“雖然你還小,但是白吃白喝也是不行的,來,拿上掃把,出門掃雪。”

景·小寶貝·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