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瓊是太子府的人,應該不難相處一個什麼幾口,來讓守在山洞前麵的那些人對她放鬆警惕,她讓婢女告訴她,這一次不管用什麼法子,都一定不能讓帝君的人把真正的消息帶回來。

端了粥回去到棲鳳宮正殿,帝君果真一口沒有嚐,何皇後隻是象征性的勸了幾句,也就不再勸下去了,而是一起等待著帝君的人回來的消息。

這一等,大半天就過去了,時間遠遠超出了正常情況下一來一回的時間,帝君的臉色又開始陰晴不定了起來,目光狐疑而審視地在藍靈湘的身上打量著。

如果這一次,藍家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這太子妃,同樣也是留不的了,可若是將她也給一並發落了,自己又要怎麼來麵對這個太子呢……

就在帝君正陷入沉思的時候,隻聽殿外一聲通報,派去的人回來了,可當那人踉踉蹌蹌地進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派去的那人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還有鮮血在不斷地向外滲著,情況起來很是可怕,帝君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是誰敢動朕的人!”

藍靈湘同言伯川也對視了一眼,在這一段路上,都是治安良好的官道,也沒有什麼山賊之類的人,就算真有那些匪人,在看到這人表示身份的裝束之後,應該也不會做什麼事情了才對。

何皇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知道孫妙瓊竟然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她暗暗捏了一把汗,等著聽這人最後要怎麼說,看孫妙瓊她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把事情給搞砸了——

“回稟帝君,小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隊奇怪的人。”那人跪在地上,強忍著傷口的疼痛。

“奇怪的人,是什麼人,什麼人敢把皇宮裏的人給傷成這樣?!”何皇後假裝鎮定地感歎道,“你有沒有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回稟皇後娘娘,奴才不知道。”那公公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那些人在回來的路上,就把我們給攔了下來,還說了好一通威脅的話,讓我們一口咬定,那兵器庫裏頭的東西,就是藍家的——”

“後來見奴才不開口,那些人就開始二話不說動起了手,是京都的京兆尹大人接到消息,匆匆趕到,奴才這才躲過一劫,隻是其他人都沒能活著回來,奴才最後也是裝死,撐到京兆尹大人來了,這才能回來給帝君您複命啊!”

那公公也是帝君的心腹,就算是遇到了這樣的危險,都不忘最後拚命帶回些證據來,隻見他從袖口裏麵掏了掏,掏出一塊還沾了血的腰牌,遞到了帝君的麵前,“那些人在臨走的時候,丟下了這塊腰牌,請帝君過目。”

在看到那腰牌的時候,藍靈湘肯定道:“這是藍家的東西。”

帝君接過那腰牌看了半晌,果真就像是藍靈湘所說,那是藍家的人才會有的腰牌。

帝君握著那腰牌,麵色陰沉,“你是說,那些人先逼你回來謊報消息,你沒有同意,那些人就對你們下了殺手,之後又丟下了這塊牌子?”

公公點頭,“就是這樣。”

帝君猛一抬手,用力將那腰牌摜在地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到朕的人頭上來了!冤枉了朕的大臣還不算,現在竟然敢譚而皇之的做出這種事!朕一定要徹查到底!”

何皇後聽得腿一軟,險些暈倒過去,這個孫妙瓊,到底是上次被嚇得沒了腦子,還是自信心太過旺盛了?!這麼貿貿然的就動了手,最後沒能成功也就罷了,非得要畫蛇添足地丟下這塊牌子,真是蠢到家了!

穩了穩心神,何皇後麵露狐疑神色,“帝君先不要生氣,臣妾有些不明白,這牌子不是藍家的麼,怎麼帝君現在卻說紀大人一家是被冤枉了的呢?”

藍靈湘掃了一眼地上那腰牌,開口道:“還是讓臣妾來為皇後娘娘解釋吧,方才這位公公已經說了,是那些人逼迫他汙蔑藍家不成,最後才起了殺念的,之後又誤以為這位公公帶的人都死了,所以才會丟下了這腰牌。”

“這樣一來,事情不就很明晰了麼,分明就是有人擔心帝君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會這麼做,想要繼續栽贓陷害藍家的,皇後娘娘,臣妾這麼說,您可就明白了吧?”藍靈湘輕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