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嘴角,“最後讓傅子遇他媽徹底倒向她那邊的那件事,你們不覺得奇怪?那天家裏偏偏其他人都不在,而她又偏偏在那裏為傅子遇擋了花盆,據我所知露台上那個位置以前根本不擺花,一切都太詭異了,隻是你們那時候已經因為同情和內疚太包容她,對這一切疑點視而不見而已。”
傅老爺子麵色晦暗,“這件事我已經在調查,但是那天來送花的那個人據說已經不在l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叫了人繼續找。”
傅承修問:“如果確認是梁佳茗設計,你們打算怎麼辦?”
傅老爺子一愣,這他還真沒想過。
他和徐媛現在都是想搞清楚真相,畢竟心裏窩著火氣,可梁佳茗現在已經人在病榻,狀況很糟糕,再做什麼好像也說不過去。
傅承修笑了一下,“你們都太恪守原則,可梁佳茗和梁傑不是那種人,依我看他們現在是罪有應得,別因為他們受傷心慈手軟,直接送監獄裏麵最穩妥不過,這種人就別放出來害人了。”
傅老爺子遲疑幾秒,低了頭,“他們做的事情似乎都沒有違法”
梁佳茗和梁傑所做的事情確實,走了個灰色地帶,要告都沒個名頭,傅承修說:“所以說你們太恪守原則,要是我的話”
話沒說完,有傭人跑進來了,“老爺,大少,外麵有警察找!”
傅承修抬手拍了一把腦門,一臉煩躁。
這幾天警方本來就要做筆錄追查綁架的事情,但是因為受傷的人太多,加上打撈工作,調查也延期了,他差點給忘了。
他煩警察,這也是源於自己曾經做小混混的時候和警察每次打交道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臉都沒來得及洗,隻能坐在沙發上受審。
與此同時,醫院裏,警察也去找傅子遇了解情況。
而傅子遇病房裏麵情況堪稱慘烈,傅子遇這一次直接用護士帶來剪醫用膠帶的剪子對著自己的頸動脈,看著徐媛眼底盡是洶湧怒意,“媽,你這一次再攔著我去找念笙,就準備給我收屍吧。”
徐媛慌了神,“你去找有什麼用?她都已經死了!你怎麼找,難不成再跳到海裏去?!”
傅子遇目眥欲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看到她之前,我不相信她死了,要我死心除非我親眼看到屍體。”
昨晚路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萬一呢。
萬一路老爺子他們真的找到念笙,不讓他見她呢。
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想道歉,想看看她
可如果他現在就這麼躺在病床上,一切都成為奢望,不論她是否活下來,以後他可能都再也沒有機會去見她,所以他等不了。
徐媛心裏氣,可又沒辦法,“你這樣下去,身體真不要了?難道你要跟著她去死嗎?!”
傅子遇蒼白菲薄的唇動了動,“那樣也好。”
徐媛眼淚都流了下來,攔不住傅子遇,剛想去叫護士,聽傅子遇道:“媽,你要是故技重施讓他們給我打鎮靜劑,我保證你真的以後再也看不到我。”
他手中的剪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其實這方法蠢透了,也不怎麼好看,可他沒辦法了。
現在傅老爺子不在,是最好時機,他必須趁機趕緊離開。
徐媛果然抽噎著,勉強妥協,“那好,媽陪著你去海邊找搜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