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後,路念笙心情糟糕極了,晚上在飯桌上和何歡還有路老爺子提起,幾個人俱是唉聲歎氣。
這件事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真的已經不好收場了,兩家人誰也不願意示弱,路念笙言辭之間有妥協的意思,“要不我去做了吧,反正孩子也是子遇的,我不怕。”
路老爺子不說話,隻是眉頭緊鎖。
何歡說:“念笙,你糊塗啊,你這一妥協,以後他們家還能瞧得起你麼?再說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事關我們路家顏麵,你不為你自己日後的日子考慮,多少也要為我和你爸想想啊!”
路念笙沉默下來。
不能說,說什麼都是錯的。
可是一想到傅子遇有家不能回,和自己的父母為了她那樣大肆爭吵,她就覺得難受極了。
蘇曉聽聞這些事情總說她心軟,說她太慣著傅子遇,從開始到現在,她為了傅子遇不知道做出多少改變和退讓,可是她就是沒辦法,遇上傅子遇的事情,她總變得不像是自己。
看到傅子遇不開心,她就比他更難過。
可是要讓她為了傅子遇而罔顧路家顏麵,她也做不到,她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家,有了爸爸和媽媽,她不忍因為自己的事情破壞了這種平衡。
晚飯說了幾句也沒說出什麼結果來,一直都是何歡在說她在聽,大抵都是些不能低頭之類的話,而路老爺子一直一言不發,態度其實也已經顯而易見。
飯後她在自己房間裏給傅子遇打了個電話。
那端彩鈴響了許久才接起,傅子遇低沉嗓音傳過來,“念笙?”
她“嗯”了一聲。
他似乎是在笑,可聲音裏麵又帶著疲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她說:“因為你今天沒給我打”
這些天傅子遇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今天是太累了,身心交瘁,他覺得他的神經都緊繃在一條線上,無法鬆懈下來。
他說:“抱歉,我忘記了。”
她問:“今天你又沒回家?”
那邊頓了頓,“這幾天應該都不回了。”
她默了幾秒,開口:“你在哪個酒店?我去找你。”
下樓和何歡還有路老爺子說的時候,二老明顯臉色不太好,何歡問:“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她一愣,“我會盡量回來。”
何歡明顯不高興,“你這時候去過夜算什麼?倒貼?”
那兩個字尖銳地刺痛她心口,她臉色有些繃不住,“媽我會回來,可以了嗎?”
何歡沒再說話,她徑自出門,心情卻一團糟。
可能是以前自由慣了,她並不明了,一個家庭帶著與之而來的責任和不自由,她覺得自己被禁錮被束縛,所以心情煩悶。
套房門打開,傅子遇一把將她拉進去,抵在牆麵,吻下來,狂熱而急迫。
這個吻不是纏綿,是發泄,她舌根被他吮的都疼,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她心裏難受極了,手抵在他胸口,別過臉,“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先別”
他喘息著,停下來,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哀傷。
有些問題怎麼也解決不了,他索性不解決了,“念笙,回來吧,我另外買房子我們住,這次連鑰匙也不給他們一把,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了。”
她一怔。
這算什麼?難道還真要為了她和自己父母撕破臉皮?
她擰眉不語,而他低頭,手撫上她隆起的腹部。
“為什麼生孩子在別人家都是好事,到了我身上變成這樣?”
他話問的輕飄飄的,帶著困惑,無奈,和深深的疲倦,他頭低下去,靠上她肩頭。
她心疼極了,手抬起來抱住他,輕撫他的背,“不然,我們悄悄去做鑒定吧?”
這是她能夠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了,當初如果不是徐媛給何歡打電話,其實她早就已經同意做鑒定,一切完全可以在路家二老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進行,也就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局麵。
所以,她覺得可以瞞著路家二老,去做這個鑒定,然後將結果拿給傅家二老,也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傅子遇身體有一瞬僵硬,抬頭看她。
她眸色是認真的,她真的願意為了他,瞞著自己的父母,去做這種鑒定。
他沒有回應,再次吻上她的唇,深入輾轉,廝磨。
呼吸都變得灼熱,氣息交融,但卻又溫柔綿長,她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