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我從未這麼遠的距離欣賞舞台。”田晨突然道。
“橙子……”
“感覺…還挺新奇的。”田晨笑了笑,繼續道:“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能聽到音樂裏的鼓點,我能想象他在跟著節奏搖頭晃腦,他那非主流的紅毛寸頭在台上依舊耀眼……”
田晨忍不住嗤笑出聲。
剛巧薑翼遠送上雞尾酒和果汁。
他明顯想坐下和田晨聊一聊,最終還是拿著托盤離開了。
望著薑翼遠的背影,田晨眯了眯眼。
拿起桌上的雞尾酒抿了一口,味道如初。
“奶糖,我原本以為自己不在意,但其實…我在意過。”
“隻不過現在,我真的不在意了。”
那晚,田晨隻喝了一杯雞尾酒。
他像來「不歸」的大多數學生一樣,是來酒吧聽歌放鬆心情的。
表演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兩人也呆到了十點。
穆林深他們下場後,酒吧裏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田晨伸了個懶腰,笑道:“我們也走吧。”
“嗯。”
誰知兩人剛起身,田晨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胳膊。
“田晨。”是許野。
再遇前任,不尷尬是假的。
田晨努力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道:“好久不見啊,阿野。”
和曾經一樣,彼此的稱呼都未變。
許野明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隻是在回後台時無意看到田晨。
大腦便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跑了過來。
他不知說什麼,但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田晨微微蹙眉,提醒道:“許野,你弄疼我了。”
他太了解許野了,一頭無法控製自己情緒的野獸。
一旦陷入情緒的沼澤中,整個人就會變得狂躁起來,想用暴力解決一切。
所以某種程度上,玩架子鼓給予了許野疏通憤怒的最佳途徑。
當初,也是那充滿力量與暴力的打鼓動作,激發了田晨內心的不安因子。
“…抱歉。”許野突然鬆了手。
田晨先是一愣,隨後冷笑了一下。
真是稀奇啊,許野竟然會主動道歉了。
在以前,哪次不是他“遍體鱗傷”後,某頭野獸才消氣的。
隻不過那時,他也在享受著那份酣暢淋漓的疼痛感。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等等。”許野再次叫住田晨。
“我們聊一下。”
是肯定句,田晨在內心嗤之以鼻。
許野啊許野,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嗎?
“抱歉沒時間,我還要回宿舍趕作業。”
“畢竟明天就上課了,我是個學生,沒得辦法呢。”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牽著唐糖離開了「不歸」。
回到宿舍後,田晨爽的不要不要的。
看著邊補作業邊發出詭異笑聲的橙子,唐糖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過這下,他也徹底放心了。
手指再次劃過穆林深的微信頭像。
唐糖最終沒有用「dimstar」的微信去聯係哥哥。
他打開微信□□,打下了一行字。
「大白兔:哥哥,下周六一起吃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