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常鍵抿了抿嘴唇,“我妹和我說,那兩隻烏龜就分別在並排放著的兩個不同的玻璃缸裏麵生活著,一天又一天,直到又一天我妹發現,自掛總是趴在靠近另外一個玻璃缸的一側,而淡定卻能在他自己的玻璃缸裏麵爬的自由自在。”常鍵吞了吞口水,拿著飲料瓶的手指不斷用力,在陳律溫和的目光中繼續說,“我妹惡作劇,把自掛的玻璃缸轉換了一個方向,也就是說如果自掛自己不爬的話,它已經在最遠離淡定那個的玻璃缸的一側了,但是奇跡發生了,在玻璃缸被旋轉了半個圓圈的那刻開始,自掛就開始沿著玻璃缸的邊緣開始爬了,一直爬到最靠近淡定地那側,它又停下了。”
“你是說,自掛在追求最靠近淡定的地方?”
“然後有一天,”常鍵並沒有肯定陳律的疑問,繼續說,“我妹把自掛放進了淡定的玻璃缸,然後她就總是看見自掛在淡定身後爬,淡定不動的時候自掛也會停下來。”
陳律瞧著常鍵不可思議的認真神奇,保持著若有所思的靜默。
“但是,我妹說老板賣給她的時候說過,那兩隻烏龜,”常鍵小心翼翼,一字一頓地說,“都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