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幹淨利落(1 / 3)

橙紅色燈光暈染出嫵媚勾魂的氣氛,昏暗模糊的樓道裏充斥著體液的腥味,房間裏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叫與悶腐的碰撞聲。

“咱老大就是能幹,聽聽,給那騷|貨舒服的,叫的特麼我老二都敬禮了!”一個紋右花臂,脖子上掛著一串金鏈子的禿頭混混,正滿臉淫笑的跟同樣守在門口的兄弟打哈哈。

另一個圓寸塌鼻梁,腿上紋一條青龍盤跟,意思是任誰也別想輕易動他。一張臉滿是麻子,長得很泥濘,笑起來更加猥瑣,“特麼老子幹妹妹的時候,叫得不比她浪?可惜了今天晚上隻能過過耳,苦了咱兄弟倆。等老大辦完事,咱也樂嗬樂嗬去?聽說劉姐新打下來幾個小青棗……”

這兩個人不過二十四五,汙濁混沌的麵目和氣質,讓他們看上去顯得腐朽而衰頹,缺乏普通青年身上那種蔥蘢勃發的生機。

禿頭搓搓手,賤笑道:“這是等著咱把青棗變紅棗呢!誒,真是小青棗?那老大幹嗎往這兒跑,還不去吃個新鮮的?”

“嗨!說是青棗,不驗驗貨誰知道呢!老大青的吃得還少啊?而且青的多澀啊,剛出來肯定得先吃甜的消消火,吃爽了再找小青棗也不難。”

“也是,紅的滋味好啊!還記得花花那小妮不?那小妖精,聽說都快把劉二子給吸幹了!要是兄弟我上陣,肯定給她喂得飽飽的,看看小月就被我整的……”

兩人大吹大擂,黃河翻湧,正聊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隻見一個虎頭虎腦白白胖胖的小年輕,東倒西歪扶牆而走,腳下拌蒜撞在塌鼻梁身上。

“小兔崽子!眼睛長屁股上啦!”塌鼻梁立眉瞪眼,一把揪住小年輕的衣領,哪知這醉醺醺的小子力氣還挺大,一拳打在塌鼻梁的肚子上,往後一撤便掙開了。

“別特麼動、動手動腳的!嚇、嚇唬誰呢!”

“嘿!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狗崽子,活膩味了吧?!”禿頭一個勾拳直奔小年輕的腦袋,小年輕矮身閃過,啐了一口調頭狂奔。

禿頭和塌鼻梁對視片刻,撒丫子猛追。一個小崽子,也就二十郎當歲,或者更年輕,都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翻天了不成!不讓這小子吃點兒苦頭,他就不知道牛B是怎麼一閃一閃的!

別說,年輕就是好,再喝點兒小酒激發潛能就更好了,要不這毛頭小子怎麼特麼躥得比野狗還快!白胖小子踉踉蹌蹌的倉皇逃竄,他們眼看著隻差幾步遠,可就是死活追不上!從樓上追到樓下,不遠不近的最能吊人,這倆追著追著,再回神已經追進了窯子外的暗巷裏。

巷口粗糙僵直的電線杆上,一盞罩燈耷拉著腦袋,在龜裂的牆根下,投出邊緣模糊的蠟黃色視野,靜默無言。

白胖小子猛躥兩步,離光源又遠了些,停下來呼哧帶喘的,著實累得不輕。他抹一把汗,皺眉嘟囔道:“範爺啊範爺,你說你非給我分配這麼個差事,真他娘的想跑死我啊!”

猜得不錯,此人正是劉申!

“你個小狗崽子……你也他娘的……能、能跑了!”

“狗|日|的!累死老子了!跑啊,怎麼特麼不跑了?艸!打斷你個小狗崽子的腿,看你還怎麼跑!”

禿子和塌鼻梁也累得半死不活,氣還沒喘夠,忽而感到危險迫近,急忙向兩邊側身,躲過直擊後腦的悶棍。眼神掃過那個白胖小子,雖來不及看清容貌,但卻能感受到如炬的目光,分明沒醉,半點不慌!倆人立馬明白中套了,抽出別在後腰的短刀,轉身劈斬迎敵。

短兵相接,隻聽“當當”幾聲金屬撞擊發出的鳴響,那二人皆見了血。

他們無暇顧及這三個青年是何時埋伏在此的,其中一個虎軀健碩,一個矯壯粗野,身手何其剛猛彪悍!還有一個短小精幹,加上先前那個白胖小子,也謂之勇武不凡。

四對二,殺身噬命的攻擊他們哪裏招架得住!

塌鼻梁驚恐高叫道:“你們這幫小雜|種!告訴你們,老子特麼可是龍族的人!”

霸王聽後,掄起鋼拳毫不猶豫地重轟在塌鼻梁汗垢交雜的臉上,“特麼打的就是龍族!”

這一拳非同小可,塌鼻梁身子一歪摔在地上,腦震蕩跑不了。也不看看霸王什麼來頭,初中就代表省裏參加全國散打比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少年組冠軍!

阿天過來緊接著補上一腳,鄙惡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崎嶇的B樣子!還特麼好意思跟兄弟幾個提龍族?記住嘍,龍族的日子到頭了!”

離塌鼻梁不遠,禿子匍匐在地,一條胳膊被土匪反剪於身後,破口大罵:“一群毛沒長齊的小B崽子!特麼早晚弄死你們信不信!龍族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土匪粗聲回罵道:“狗蛋艸的,連根毛都沒有,叫喚個屁啊!龍族刁啊?混成蟲族了還刁呐?老子賭你死前頭信不信?特麼嚷嚷個B啊!”

劉申拿起鋼棍照腦袋掄下去,禿子渾身一僵,轉瞬癱軟如泥再不能聒噪不休。

不多時,一輛麵包停在巷子口,範司鈃讓阿天置辦的,開車的是羅宇。

土匪和霸王人手拖一個,像拖死狗一樣,給禿子和塌鼻梁疊塞進麵包車後麵的空當。

劉申一見車來了,立馬開門坐到副駕駛,往後一靠抱怨道:“特麼跑得我腿肚子要轉筋了都!範爺非讓我演這出,也忒沒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