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諾將手往身後藏了藏,麵露淡笑:“此事雖然算是完滿解決,但是,我卻無法釋懷,如果不是我,喬夫人也不必受如此的苦楚,因而,治好她,也是我的本分,無需任何的報酬。”
範英蓮騰的站起身來:“別多說了,這件事情,給你記在這裏,你什麼時候想好了要報酬,就什麼時候說。”
其實,這件事情,尤佳諾不會明白範英蓮的感受。
試想一個承受過超過二十年的苦楚,然後在某一日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治好了,雖然隻是暫時的控製住,但是,這意味著,這一時的痛苦,已經基本上換來了她日後都不需要再承受此痛苦,因而,這件事情對於範英蓮來說,她覺得是十分劃算的。
“如果沒有今天這場意外,我也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人可以讓我不用那麼痛苦。所以,小姑娘,你也不用再多想了,並且,我還要為我以前那樣錯待你,向你說一場對不起。”
範英蓮很有誠意,拍著尤佳諾的肩膀,誠懇的致了她的歉意。
尤佳諾反倒是被範英蓮這樣鄭重其事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
“你接受就是。”喬梓琛在一旁提醒著她。
尤佳諾卻不覺得自己該接受:“喬夫人,不必如此,您放心,以前是以前,當時,大家都有誤會,這以後但凡我可以幫助您的,我一定不會推辭。”就算是看在喬梓琛的份上,她無論如何都會原諒她的。
尤佳諾心中的想法很是堅決,因而,應得十分認真。
雖然範英蓮之前那樣凶的說過她,甚至將她罵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尤佳諾根本沒有生她的氣。
再怎麼說,她是喬梓琛的母親。
母親,喬梓琛的母親……
想到這裏,尤佳諾心頭一頓,她不是已經跟喬梓琛結束了嗎?
她今天是怎麼了,滿腦子都是喬梓琛,她的腦袋裏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的就要將喬梓琛捎帶上,就好像他們根本就沒有分手似的。
這件事情,就這樣看似完美的解決了。
不過,在外麵站得太久的許陽因為門關著不知道裏麵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有些擔心尤佳諾,便敲了門進來。
“佳諾,你沒事兒嗎?”看著尤佳諾,許陽一臉關切。扶著她的手臂看了好幾眼,見她雙眼裏凝著純淨的光芒,沒有紅眼,也沒有淚意,這才慢慢的放了心。
然後目光移開,看向站在人後的喬姑媽母女兩人:
“剛剛那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喬夫人會喜歡嗎?怎麼我家親愛的買來之後,這就馬上被你們掃地出門了?”
“什麼?”範英蓮最為關心就是那花的事情,一聽到許陽提到這件事情,就立馬頭一抬,身子一動,她這眼見著不是要頹敗了,許陽看了一眼房中眾人的表情,雖然她不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看著眾人的表情,她大概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還真的跟那花有關係,當下抿了抿唇,就要將當時的場景說出來。
“那個,大哥,大嫂,我想起來了,我們家裏還有些事兒,來看過你們,知道你們沒有事我就放心了,我們這就先回去了。”喬姑媽突然開口,打斷了許陽的話。
喬應文看一眼喬姑媽,看她留在這裏除了來裹亂之外,也沒有別的作用,便點點頭:“你心裏還想著我這個大哥,我就滿足了,你們要忙就去忙吧,我這裏有阿琛了。”
喬姑媽點點頭,走到喬應文的麵前說道:“你保重啊,大哥。”
然後她便拖著她女兒,兩人就從尤佳諾的麵前繞了過去。
尤佳諾雙眼一動,就被喬姑媽的女兒瞪了兩人眼。
看得尤佳諾滿腦門的問號。
“你接著說。”喬梓琛示意許陽。
許陽便將之前在醫院門口偶遇喬姑媽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她,怪不得要跑。”範英蓮柳眉緊緊一皺,麵色不虞:“我就說嘛,我這病除了咱們自家,外人沒有幾個知道的,怎麼可能就恰好讓這小姑娘給撞上了。”
喬應文已經生氣得抓緊了床上的背單:“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文哥,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範英蓮有些害怕的安撫著喬應文的胸口,生怕他又有個意外。
要知道,此前在家裏的時候,喬應文就是說了這四個字,然後就立馬暈了過去,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好一番的忙亂之後,才讓他清醒過來。
“我看他們這是想氣死我,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喬應文的情緒無法再壓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