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3 / 3)

“說得好!我祁家人就當如此!”白衣男人欣慰一笑,爾後雙眸中爆出一陣精芒,他似有覺察般看向了地火台的出口之處,二話不說,拉著祁夜雪便是一個閃身,帶著祁夜雪等在一旁,輕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夾雜不滿與煞氣:“有小叔叔在這裏,看誰能傷你?傷你,小叔叔叫他生不如死!”

他們祁家人是出了名的護短,當年他以靈魂的方式生存在此,祁無韌險些拆了天玥宗,隻求一個保證,這才放過那群道貌岸然的長老,如今祁無韌護不得祁夜雪,就由他來護!

白衣男人想到此,嘴角微揚,森冷一笑。

祁夜雪見此亦是微笑,如若不計祁家旁係那些家夥,這祁家人還挺對她胃口的,她尤其對那以一敵七的老爹感興趣,若是有機會,定要切磋一番!

須臾之後,地火台的大門猛然開啟!

入眼之人不是天玥宗的長老,而是曲承歡,他看見祁夜雪無礙,嗤的一笑,不管祁夜雪略帶詫異的目光,走向了對方。

“小雪兒,小爺帶你出去!”

祁夜雪慢慢蹙起了眉頭,淩厲的目光落在了曲承歡的頭發上,心髒猛地一悸。隻見那原本墨色的發絲在一夜之間變白,白雪般的顏色格外刺眼,她不動聲色的斂起驚詫,雙眸裏隱隱浮現出一絲複雜。

曲承歡的嘴角依舊掛著慵懶的淺淡笑意,清秀俊逸的眉眼柔和至極,一股氣勢內斂,襯得一向單薄的他,竟有幾分高大。

“怎麼這個表情,難道見到小爺不高興嗎?”曲承歡眉目含笑,瞥了瞥一旁護崽兒一般的白衣男人,轉而回頭睨了睨地火台的外麵,揚了揚聲,冷道:“小爺帶你出去,無人敢攔,你殺沒殺人爺很清楚,是有人存心誣陷還是其他,我們出去弄清楚!”他故意說給外麵的長老聽。

“殺人?”含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分冷意。

“小叔叔,殺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區區天玥宗,豈能困住本小姐!”祁夜雪對著白衣男人眨了眨眼,笑顏狡黠,她並非說大話,有黑衣在,區區天玥宗還攔不住她!

祁夜雪來到天玥宗是為了九轉傲世決的後半部分,既然在天玥宗中找不到答案,那麼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她的目的從來都是報仇,揭開七尊道貌岸然的麵具,再上點蒼山質問秦王弟弟的下落,讓天下人看看,七尊也不過如此。

而她,曾經身為血尊,她的驕傲不容踐踏!

“不錯,殺人而已,我祁家人殺幾個人,是給他們麵子!”白衣男人笑的肆意,一向溫和的麵容竟多了幾分鋒芒畢露的狂傲,令一旁的曲承歡看的一頭霧水,卻也被那股子狂傲所震撼。

“你們……”曲承歡望了望兩人,仿佛想到了什麼,倏然一笑,意味深長道:“夜雪,你有個好父親。”

祁無韌的強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說完的,而語言永遠不比畫麵,至今有人記得當年祁無韌是如何重創七尊的,那副狂傲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樣,深深印在某些人的心中。

曲承歡這句話含著兩重意思,一是有些羨慕,因為他自幼喪父,二是擔心祁夜雪的安危,祁家沒落也就罷了,偏偏出了一個祁夜雪。那些人忌憚的同時,也會想方設法,消除隱患!

當年天玥宗吃了大虧,恨極了祁無韌的大有人在,而祁夜雪的出現……

曲承歡的眸光倏然深邃,眸底隱隱流動著血色的光華,一瞬間他的氣質有些改變,硬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祁夜雪看向曲承歡,聽得他話中隱晦的提醒,不由感動一笑,她對著一旁的人點了點頭,道:“小叔叔,別擔心,祁家即便沒落也不容旁人欺負,父親不在還有我,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嗎?占據了人家的身體,就要負責!

“我不擔心,欣慰還來不及呢!”他點了點頭,似對祁夜雪極為滿意。

“那麼小叔叔,侄女就先去了。”祁夜雪心下冷冷一笑,問罪麼?隻怕到最後,天玥宗會是自己沒臉。

“等等……,你萬萬不要怪你父親設計封住你的經脈。”

祁夜雪將小叔叔的話聽在耳中,心下瞬間明白,祁無韌的女兒怎麼會是廢物,怕是故意設下了一個局,引得祁三封住了這具身體的經脈,前身若能崛起此生必然不凡,若是不能,也會活得甚好。

祁無韌作為一個父親雖有些失職,卻是為自己的女兒鋪好了路。

祁夜雪隨著曲承歡走向地火台之外,注視著曲承歡略顯羸弱的背影,心下有些微悸。當等在前方的長老闖入視線,她頃刻間收斂了情緒,無喜無悲的迎上了對方殺人般的目光,心下一嗤,見他有話想說而不敢的模樣,不禁又有些好奇。

難道曲承歡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

“曲師弟,好樣的,我倒要看看一個殺害同門弟子的人,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知會不會浪費了你一番心血!”

“現在就要問罪了嗎?炎師兄,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起碼要到執法殿再談,你這是不守門規啊!”曲承歡冷聲一笑,輕鬆的反駁了炎長老的話,看著炎長老猩紅的雙眼,他心下思慮,若當時他也跟著去處理這件事,是不是就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麵?

可是一次不成還有下次,不如在今日一並解決了這些事!

“曲承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祁夜雪聽得炎長老的話,隨即看向了曲承歡,見他麵色一變,已然確定了心下的猜測。

“嗤,不過獨身闖了一次火色荊棘路,弄成這鬼模樣,真是作孽!”說到此,炎長老心下也有些複雜。

天玥宗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規矩,若要為犯人求情,必須獨身闖火色荊棘路,闖過了便給一次機會,當然,死在火色荊棘路上的弟子猶如過江之卿,曲承歡此人,倒有些獨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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