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惹不起白家人,我躲得起!”祁夜雪的眼底泛起一絲冷意,想到白衣先前險些毀了她的經脈,她的神色更是陰冷了幾分,望向墨天塵的目光也越發不善,最終閉了閉眼,仿似有些嫌惡的轉過了頭,拿起誅魔劍,起身走向草廬之外。
“慢著……”墨天塵沉聲道:“我另有要事,無法護你,我將黑衣給你,可以幫你做些事情。”
祁夜雪挑了挑眉,轉身對上墨天塵的雙眸,神色微變,仿若透過墨天塵看到了墨天邪,可是無論怎樣都感覺不對。墨天邪從來都是邪氣凜然,一雙桃花眼偶爾泛著淺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有些痞氣妖孽。而墨天塵除了那日在溫泉池中的失控,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
他們兩人並不相同,看著墨天塵之時,她卻偶爾有些恍惚……
墨天塵心下一冷,俊顏越發冷峻凜然,想到了自己前來此處的任務,他便收斂了心思,一言不發的越過了祁夜雪,率先走出草廬。
祁夜雪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硬是壓下了滿心的綺念,讓白穹和小萌進入了靈獸環中,才走向曲承歡等人休息的地方,將他們一一叫醒,說明了來意。
“要離開了?”星夙略冷的神色微微緩和。
“不錯,該離開這裏了,隻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將這裏說出去。”說到最後,她的神色一凜,倏然看向了蕭鈺兒,蕭鈺兒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低聲嘀咕道:“真是無趣的地方!”
“放心吧,誰敢亂說,小爺就把他的舌頭拔了!”曲承歡眨了眨眼,看向祁夜雪的目光裏充斥著一絲探究,他不知道祁夜雪如何闖入此處,連帶著他們一起進入了瑤光界,但是他知道作為祁夜雪的朋友,他要相信以及保護她。
他們的身上,誰沒有秘密呢?
齊淨亦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他身為齊王之子,早已知曉一些秘事,隻是並不方便說出,此時眾人一起背負著這個秘密,他無端的輕鬆了一些。
祁夜雪見他們同意,也鬆了一口氣,半晌後黑衣無聲出現,卻隱在了一旁,隻給祁夜雪一個信號。祁夜雪見此,帶著曲承歡等人悄然無聲的離開了瑤光界,走出瑤光界的那一刹那間,她感覺到腰間某處微微發燙,不動聲色的伸手一摸,這才知道罪魁禍首原來是這無字玉牌。
祁夜雪等人用了半天時間才回到了火色荊棘路,他們依然是擁有荊棘石最多的隊伍,已經可以捏破傳送符回天玥宗了。
就在此時,一聲充滿驚恐的呼聲響起:“救命——”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唔,還是少管閑事吧!”曲承歡眸光一閃,瞥了瞥一旁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蕭鈺兒,心下充滿了防備。
“夜雪,師弟,怎麼說也是同門,我們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大事,我們就不管了。”
“隨意。”星夙並無意見。
祁夜雪點了點頭,和曲承歡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古怪,來不及多想,他們朝著那地方走去。
視線之內是一片火色的荊棘叢,隻見三四個人影圍住了一名少女,那少女身穿著天玥宗弟子的衣袍,隻不過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半露著香肩,三四名男子見狀笑的得意,一個身材有些肥胖的家夥還伸出了手,摸上了少女的小臉。
“滾開,死胖子,你敢!”少女憤怒的咒罵道。
“那女人我認得,是碧雲堂主的弟子。”蕭鈺兒看了看星夙,卻見他仍是麵無表情的模樣。
“這等事情,你情我願,少管為妙。”曲承歡懶懶的開口。
祁夜雪本不想管,可是卻見齊淨和蕭鈺兒的臉上都有些憤怒之色,看了看曲承歡,她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雖覺察有些不對之處卻絕不會說出,此刻的她儼然成了這個隊伍中的靈魂人物。
“如果你們想管就管吧,我不會出手。”祁夜雪冷眼瞥了瞥蕭鈺兒道。
齊淨點了點頭,幹淨淡然的臉龐上掠過一絲感激的笑意,轉身便對著那三四名弟子喝道:“身為天玥宗弟子,難道不知侵犯同門弟子違反了宗門規定?”
那三四名弟子猛地一驚,轉過身望向齊淨,又瞥見了他身旁的祁夜雪等人,瞬間認出了這五人,他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桎梏著少女的手,對著齊淨道:“師兄,我們不會違反門規的!”
“師兄,你別聽他的話……”那名少女掙開身旁之人的桎梏,跑到了齊淨的身邊,她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回首狠狠瞪著那個胖子,眼眶一紅,當即委屈哭道:“如果……,恐怕師妹就無法保住自己了!”
齊淨伸出手想要安慰這名少女,卻見她仍是香肩半露,側目瞥了瞥曲承歡,不禁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他結結巴巴道:“師妹,你,不必傷心,我們會幫你!”
曲承歡收回了注視的目光,心下對於齊淨有些失望,他看了看祁夜雪,卻見她正勾起唇角笑的發冷。他似想到了什麼,對著祁夜雪低聲說了句話:“我們要不要也湊個熱鬧?”
祁夜雪瞬間明白了曲承歡的意思,她本不想多管閑事,但這等欺辱侵犯同門弟子的家夥還是讓她感到一絲憤怒,她若是出手絕不會在此出手,不過曲承歡既然要求了……
她點了點頭,眸光一閃,上前安慰道:“這位師姐,別擔心,我們一定幫你。”她側了側目,眼神掠過了黑衣,又落到了前麵那幾個等待宣判的男子身上,神色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
“師妹,你陪我教訓他們一頓好嗎?”女弟子可憐兮兮的請求道。
“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若非門規……”祁夜雪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了一抹殺意。
緊接著,四名男子的慘叫迭起,半晌後,兩人歸來。
女弟子嘴角終於揚起了笑意,環顧眾人,她感激道:“多謝你們了。”
祁夜雪的目光微冷,卻笑得溫和:“無礙,隻是打暈了他們,算不得教訓,我們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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