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的孩子,難道不是為你。”莫雅夫人說,“我即便是將這些照片公諸於眾,也是給你準備了後路的。”
“哦。”
“小三是冷若寧,冷若寧的狐狸精本貌已經顯現出來了,她現在是一個介入的第三者,會承擔你身上所有的罵名。”莫雅夫人微笑了一下,“放心,你早晚是我的女婿,我不會讓我的未來女婿身上背負上不幹不淨的名聲的,我都已經幫你想好了。”
“恐怕不光是為了我吧,。”卓淩燃勾唇冷笑,唇角牽起一抹冷嘲來,“一旦是冷若寧的介入,就會把這件事情從虐童事件,從你孩子虐待孩子的這件事情上轉移,轉移到冷若寧的身上,你的孩子就完美的從一個施暴者,成了一個受害者。”
“施暴者。”這三個字,一下就刺痛了莫雅夫人的耳朵。
“你放肆。”莫雅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麵,“卓淩燃,你現在看好你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在為說話,你是站在哪一邊。”
“我站在我孩子那邊,。”卓淩燃冷峻的開口,語氣之中沒有絲毫平仄起伏。
莫雅夫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外孫。”
卓淩燃低了低頭,再抬起頭來,已經是換了一個話題。
“李夫人,我想問一個問題。”他略一頓,“你是和誰聯手呢。”
莫雅夫人心中咯噔一聲。
隻是憑借著多年來的商場沉浮,沒有表露出分毫。
“卓淩燃,你這話什麼意思。”
“讓我想想,是老三,還是老四,。”卓淩燃撐著腮,似是在苦思冥想,“或許,是剛從男方回來的四叔。”
莫雅夫人眼神有些許波動。
她勃然大怒,狠狠地摔了麵前的茶杯。
“卓淩燃!你來到我李家來,就是來隨便揣測了嗎!沒有證據你隨便說這些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孩子喜歡你,我們李家就不敢動你。”
這一盞茶摔在地上,炸裂的茶水四濺飛散。
周圍的傭人嚇得都站在原地低著頭,瑟瑟縮縮的哆嗦著。
倒是卓淩燃坐在軟沙發上,一動不動,還執起來一旁茶幾上的茶盞又喝了一口,看著地上已經灑在地毯上的那些茶漬,歎了一聲。
“真是可惜了,這茶是好茶。”
他抬起頭來,“莫雅夫人,你如果不想要兩敗俱傷,就別再妄自把別的無辜的人拉扯進來了。”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李霜的身影飛快的從樓梯上狂奔了下來。
“媽媽,我剛才聽見摔茶杯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霜撲到莫雅夫人身邊,看向卓淩燃,一雙眼睛裏麵楚楚可憐。
“淩燃,不管我媽媽說了什麼,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都朝著我來,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念雅也是我的親生孩子,是從我的肚子裏麵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心疼還來不及。”
“我沒有看出來你有半點心疼。”
卓淩燃對上李霜一雙眼睛裏故意演出來的眼淚和倉皇,就覺得厭惡。
他早就該有所察覺了。
自從卓念雅說出來那一句“我想要換個媽媽。”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察覺了。
可是那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深入去想過。
現在想想,以前的很多蛛絲馬跡,都有跡可循。
李霜急忙搖頭,“我很心疼的!淩燃,你看錯了。”
“你心疼?你就不會在事發之後,又再次動手,隻為了去栽贓算計冷若寧。”
卓淩燃忽然向前,皮鞋的鞋底,踩在碎裂的茶盞上,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李霜被嚇了一跳,她眼神瞬間有點慌亂,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莫雅夫人為她編織的稻草,急忙說:“我、是我是精神裂分了。”
“精神裂分?我看你清醒的很,。”卓淩燃直起身來,看向莫雅夫人,“李夫人,你還是思慮不周啊,一個真正的精神裂分病人,怎麼會承認自己的病呢。”
莫雅夫人腦中一道驚電閃過!
卓淩燃的話,提醒了她!
一個尚未痊愈,正處於“發病期。”的精神裂分患者,怎麼可能說她自己有病!
正如喝醉酒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有醉!
而真正的了精神病的病人,隻會說自己沒有病!
李霜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可是她看見此時卓淩燃邁步走出去的腳步,也不管母親是否給自己使眼色,直接就朝著卓淩燃跑了過去。
“淩燃,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如果你真的知錯,你就不會在事發之後第一時間先去算計去栽贓,而是對念雅好,對念雅道歉。”
但是,不僅當時沒有。
現在,依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