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盈呆呆的看著他,良久,終於捂著臉顫抖的流下眼淚。
大悲大喜,莫過於此。
她此生最大的心結,她永遠無法自己更無法原諒顧琛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原來是個騙局。
蘇可盈從未覺得自己像現在這般喜歡被騙,她太惶恐了,生怕剛才詹姆士說出來的話,不過是為了讓她不要輕生而哄騙於她啊。
她已經沒有理智和勇氣去辨別詹姆士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隻能顫抖著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孩子還活著?他還活著嗎?”
蘇可盈無法克製自己聲音的顫抖,就像她無法控製自己現在因為緊張而急速跳動的心髒。
詹姆士鄭重道:“我以我的尊嚴和人格擔保,我剛才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虛假的。”
“蘇小姐,你的孩子還活著,還好好的在你腹中存活。”
蘇可盈痛哭出聲:“謝謝你詹姆士,真的謝謝你。”
詹姆士心情複雜的看著她:“你不怪我騙你就好。”
蘇可盈雙手顫抖的緩緩撫摸自己的小腹,一瞬間又哭又笑的表情在臉上交織,定格成了一個複雜的表情。
詹姆士看著她,釋然的笑了:“蘇小姐,我們現在在去英國的路上,那裏是我的家鄉。”
“因為河中沒有你的屍體,隻有一個空籠子,我怕他們找不到你的屍體會心生懷疑,所以救出你之後我就帶著你連夜出城上了船。”
蘇可盈眼睫一顫,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沒有人會找我的,活人他們都避之不及,何況是屍體。”
除了她的父母。
想到父母,蘇可盈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剛才真的太衝動了,一心想要尋思,竟然忘了自己年邁的父母,聽到自己的事,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
但她被誣陷私通浸豬籠這件事情,一定給父母臉上抹黑了吧,父親一身清名一生,沒想到到頭來毀在了她這個女兒手裏。
詹姆士道:“我帶你去我的家鄉,我們可以在那邊開始新的生活,沒有顧琛,沒有陰謀詭計,沒有你經受過的一切傷害,你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不用再受人束縛。”
蘇可盈聽他描述的關於未來的一切,不由得生出一絲憧憬。
“好。”她聽見自己這樣說。
詹姆士激動的握著她的手,輕輕烙下一吻,被蘇可盈迅速的抽開。
詹姆士愣了愣,然後歉然一笑:“抱歉,這是我們國家的禮儀,我太開心,忘了你會不適應。不過蘇小姐既然決定要跟我一起去英國,可以從現在開始先學習一下英語還有一些其他的英國習俗,以後會有用處的。”
蘇可盈不自在的擦了幾下剛才被他吻過的手背,心知詹姆士說的有理,也沒有反對,點頭應下。
“那在船上的這段時間,就勞煩你接著教我英語了。”
“這是當然。”
蘇可盈再一次轉頭看向窗外,太陽已經從海麵升起,照的人心底一片溫暖。
新生活,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