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找個他無法蒙蔽的人,或者說,我得把事情鬧到他無法蒙蔽的程度!
我直接打了120,告訴對方我被歹徒囚禁,割腕自殺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但是剛才我報警了,警察不管,讓他們找警察要地址。
我把床頭的台燈砸了,撿了一塊碎玻璃片,支楞著耳朵等外頭的動靜。很快司遠航進來了,看見台燈碎了,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老實點!”
“怎麼著?心情不爽,還不讓人砸點兒東西了?”我梗著脖子跟他吵。
他擺了擺手:“隨你便,你放火燒房子都行。但是我勸你最好別給我動歪心思,我既然敢讓你折騰,就不怕你能翻出什麼花來!”
我冷哼一聲,沒搭理他,往被窩裏一縮,拉過被子蒙住頭裝睡。
關門聲挺重,司遠航很快就走了。
等了大約有二十分鍾的樣子,外頭就亂了起來,我抓著碎玻璃片,狠狠往手腕上一劃,扯著嗓子大叫:“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門很快打開了,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進來,司遠航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我:“方圓!你!”
我揚了揚滿是血的手,冷笑:“司遠航,我死也不會讓你碰我!我要告你非法拘.禁,強女幹!”
醫護人員裏有好幾個女孩子,那眼睛瞪得溜圓,在我跟司遠航身上打轉。一個男醫生衝她們吼了一嗓子:“發什麼呆!救人呐!”
我雖然神誌清醒,但剛才割的那一下特別重,血流如注,醫生多專業啊,一眼就看出利害了,二話不說把我弄到擔架上抬走了。
剛上救護車,我就有些神誌恍惚了,掙紮著問醫生借了手機,打電話給秦亦安。
秦亦恒的電話未必能打通,展睿的電話弄不好又要被展芸截胡,算來算去,現在最好的求助對象就是秦亦安。
她逼我,我也要逼她一把!
電話很快接通,我有氣無力地說:“安安,我自殺了,司遠航他他對我幫我報仇”手一軟,手機落地,我眼睛一閉,沒了意識。
有那麼多醫生護士在,我是肯定死不了的,醒來時,居然看見了先前出警的那兩個警察,但司遠航卻不在。
見我醒來,女警察有些慌神:“哎,你沒事吧?”
我掙紮著坐起來,問:“我昏迷多久了?”
“四個小時。”女警察擔憂地瞄了一眼我的手腕,手拍胸口大喘氣,“你還真是下得了手,差點把動脈血管割破!你知不知道,再割深一毫米,你就沒救了!”
我苦笑,攤了攤手:“我被人栽贓陷害、非法囚.禁,向警方求助,可警方卻不肯救我,我有什麼辦法?隻能死咯!”
女警察臉色白了白,求助地看向邊上的男警察。男警察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挺沉穩,拿著個小本子:“方圓小姐,請詳細述說你報警的緣由。”
我現在哪還顧得計較警方的不作為啊!他們肯給我說的機會,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警察先生想必聽說過這段時間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電影我記得我愛過,以及因此引發的一係列深扒內幕了吧!”我晃了晃腦袋,失血過多,挺暈,“沒錯,我就是作者,也就是書中的女主人公林陌,書裏的事情絕大部分都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但拍成電影之後,是非黑白全部被顛倒了,我不知道投資方和影視傳媒公司是誰,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司遠航動了很大的手腳,電影把陳年這個渣男洗白,把梁承業這個角色全部刪除,目的就是為了給陳年營造一個很好的形象,電影大火之後,陳年就是司遠航的事情被扒出來,同時司遠航的化妝品公司推出一係列新產品,借勢宣傳,快速打入市場”
我把我所知道的,以及我所推測出來的,一股腦兒告訴警察。限於合約,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是我相信,秦亦安會替我說的,我都自殺了,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警察先生,我來到上海找朋友,但是一下出租車就被司遠航的人迷暈了關起來,他妄圖侵.犯我,卻對外說我來找他重拾舊情,還說我提出不正當交易,這些都是二位親耳聽到的,但是這明顯不是事實,他這是誣陷!我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