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時,換了一個服務員,我歎口氣,皺著眉頭對秦亦恒說:“你看,你把人小姑娘都嚇得不敢來了。”
秦亦恒惱怒地衝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我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慢條斯理地吃菜。
菜還是一樣的菜,但吃在嘴裏的感覺卻完全變了,毫不誇張地說,味同嚼蠟。
我吃了一點兒就放下了筷子,秦亦恒皺著眉頭問我:“怎麼不吃了?”
“沒胃口。”我淡漠地回了一句,問道,“我說秦亦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帶我來這兒?”
他抿了抿嘴,沒吭聲。
也許他真的是想打回憶牌,可是他忘了,那時候有多美好,回憶就有多諷刺。
也許男人跟女人真的不是同一個星球的生物,腦回路不一樣。女人小心眼,記仇,一點點小事都恨不得記半輩子,更何況是那種致命的傷害!
“你想吃什麼?我們現在就去。”
“我現在隻想喝點西北風。”我攤了攤手,照舊是陰陽怪氣的樣子。
秦亦恒冷冷地瞪我一眼:“那你有得等了!不到十一月,沒有西北風給你喝。”
“秦大爺無所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連點兒西北風都弄不到?”我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秦亦恒氣得不行,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拉著我的手腕就走。
我既然敢這麼惹惱他,就料到了會有什麼後果。被他拉著離開飯店,塞進車裏,他開著車帶著我一路風馳電掣,走到一個比較荒僻的地方,對我說:“把車窗打開!”
我冷冷地反問:“怎麼著?想把我扔出去?”
他幹脆自己打開了我這邊的車窗,冷笑道:“扭頭,張嘴,你要的西北風!多喝點!別給我省!”
我竟無言以對。
車子停在一處黑黢黢的地方,今天陰天,無星無月。這個地方沒有路燈,車燈一關,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一雙手伸了過來,車座倏地被放倒,我沒防備,一下子重心不穩,往後倒了下去。
他整個上半身壓了上來,唇舌在我臉上頸間探索,熱氣噴薄在我皮膚上,燒灼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乖,別這樣,好不好?”他幽幽暗暗地低語,如泣如訴,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上,“寶貝兒,你這樣,我心裏疼。”
“是麼?有多疼?”我笑問,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
最冷漠、最無情、最殘酷、最不是個東西的人,居然對我說他心裏疼!他有心嗎?
“比你昨天晚上捅的那一刀還疼。”他歎著氣,臉貼著我的臉頰,“如果捅我刀子能讓你不生氣,圓圓,那你就使勁捅,給我留口氣兒就行,我保證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留口氣兒不行嗎?”我好笑地問,毫不掩飾我的不屑。
“不行。”貼著我臉頰的腦袋搖了搖,“我不想死,我死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我抖了抖肩膀,十分遺憾,“可你不想死,這真是本年度最大的遺憾,沒有之一!”
“我死了,你就會跟展睿雙宿雙飛了,我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秦亦恒噴著熱氣,嘴巴在我脖子下麵探索了一陣子,咬住了襯衫的紐扣,不輕不重地撕扯。
“不要!”我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用力推他。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不可以說不行,女人不可以說不要!”秦亦恒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一隻手扣住我兩隻手腕,摁在座椅靠背上,另一隻手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粒紐扣,伸進了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