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他許久,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想了想,好笑地問:“秦亦恒,你這畫風不對啊!”
秦亦恒皺了皺眉,低著頭掃了自己一眼,疑惑地問:“哪兒不對了?”
“我覺得你聽到孩子不穩定,不能有性生活之後,正確的反應應該是直接把我摁在車裏強女幹了,做到我當場大出血啊!”我嘖嘖連聲,諷刺地笑,“不對!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
秦亦恒頓時黑了臉,皺著眉頭,不悅地斥責:“方圓!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
他連傷天害理都可以,憑什麼不讓我陰陽怪氣?我聳聳肩,眉頭一挑,伸了個懶腰:“你開心就好,我無所謂。”
以不變應萬變,這才是正確的應對之道,不論秦亦恒是殘忍暴虐也好,柔情蜜意也罷,總之一句話,他就是個神坑,不管怎樣,我都要離他遠遠的,守不住身,我無能為力,可要是守不住心,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秦亦恒見我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死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攬過我的肩膀,將我拽了過去,低頭就啃,強勢地卷著我的的唇舌與他糾纏。
我既不抵抗,也不回應,一副“你開心就好”的樣子。秦亦恒氣得不行,恨恨地哼了一聲,把我放回座位上,踩了一腳油門,車子猛的竄了出去。
回到小樓,秦亦恒把我拽下去,拖進房間,推倒在床上,磨著後槽牙問:“你真的去做產檢了?”
我不耐煩地把打開包,把病曆卡丟給秦亦恒,不冷不熱地說:“自己看!”
我身體雖然虛弱,但孩子還是比較穩定的,發育正常,沒什麼事,但是我怕秦亦恒又對我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拜托醫生寫明了不可進行性生活,以免刺激宮縮,引起流產的字樣。
秦亦恒捧著病曆卡看了半天,悶悶不樂地放下病曆卡,皺著眉頭說:“我覺得,還是請個專門照顧孕婦的保姆吧!你這個樣子,確實挺不安全的。”
我沒回應,反正隻要他不再碰我,不再煩我,什麼都好說,我隻希望他能夠離我遠遠的,我實在是懶得應付他的虛情假意。
突然特別理解那些失戀之後就去報班學瑜伽啊、去健身房揮汗如雨之類的人,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真的是非常好的選擇。如果沒有孩子,如果沒有安安,我想,我一定被秦亦恒的背棄折磨得半死不活,完全走不出陰影了。
萬幸,孩子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轉移走了我大部分精力,安安的昏迷更是令我揪心扯肺,根本沒心情去計較秦亦恒帶給我的那些傷害。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很多女人在離婚的時候,寧可淨身出戶,也要爭到孩子的撫養權,孩子就是精神支柱啊!
秦亦恒絮絮叨叨的時候,我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半夜裏餓醒,發現他居然還在,正抱著我,睜著眼睛發呆,我一睜開眼,就跟他對眼了,嚇得我猛的往後一退,差點滾下床。
秦亦恒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我,恨恨地罵:“見鬼了你?躲什麼啊?”
我寧願見鬼好嗎?這貨明明就比鬼還可怕好嗎?
我轉了轉眼珠子,清醒了一下,坐起身穿衣服。秦亦恒冷眼看著,問道:“你幹什麼?”
“肚子餓,下去弄點東西吃。”我懶洋洋地回答。
“想吃什麼?”秦亦恒問,“我去煮。”
我很不給麵子地冷笑道:“別!我可不敢麻煩秦大爺!”頓了頓,冷嘲熱諷,“就你那破手藝,狗都嫌差勁!”
秦亦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惱怒地“你”了一聲,諷刺道:“我記得上次某人吃得很開心嘛!”
我穿衣服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腦海裏浮現出那次秦亦恒為我下廚的場景。
好遙遠啊!像是上輩子的事情,我已經快記不清了。那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惡心,多恨!
不過孕婦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我不能虧待了自己。秦亦恒現在的所作所為,我會竭盡全力忽視,他所帶來的傷害與欺騙,我也不會過多計較,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孩子,照顧好安安,別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穿好衣服,起身下床,一聲不吭地往外走。秦亦恒似乎意識到他說錯話了,連忙披上睡衣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