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m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司機直接開車把我送到了酒店,對我說,秦亦恒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讓我先在酒店等候。
我挺失落的,滿懷希望,本以為來了之後就能見到秦亦恒,沒想到我前腳來,他後腳走,又錯過了。
在酒店安置好,我拿出手機,準備給秦亦恒打個電話說一聲,一打開手機,發現展睿回信息給我了。
“照顧好自己,一切當心。”
很簡單的一句話,我也沒當回事兒,給秦亦恒打電話,電話裏卻傳來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我歎口氣,落寞地放下手機,秦亦恒真忙!
乘了一夜車,特別累,我躺在酒店裏的大床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百無聊賴地自己給自己揉著肩膀,想象著秦亦恒會在做什麼。
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我快要被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折磨瘋了!
睡了一覺醒來,我習慣性拿起手機給秦亦恒打電話,不料,電話卻仍舊沒打通。我的心頓時提起來了,胡亂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隻知道秦氏酒業的總部在m市,具體在哪兒卻不知道,秦亦恒出差會去哪兒,我就更加不知道了,打不通他的電話,就失去了所有跟他的聯係。
看看時間,已經到下午了,我讓服務員送了餐點上來,在房間裏吃了些東西,站在窗戶邊上看外麵的景致。
這裏很繁華,放眼望去,高樓林立,大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湧動,看起來特別熱鬧。
晚飯後,我一個人到外麵走了會兒,沿著酒店門前的路一直往南,走累了,再原路返回。
其實這個地方我是第一次來,完全是陌生的,但就是莫名地想走走,哪怕隻是呼吸一下秦亦恒呼吸過的空氣也好。
晚上終於接到了秦亦恒的電話,他對我說,他又去了美國,這次去一方麵是看望他的妹妹,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談一大筆生意。
我雖然挺失落,但他是去辦正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埋怨了兩句事先為什麼不告訴我,也就沒再揪著不放了。
秦亦恒說,他怕我知道他又要出國,會心裏難受,索性晚點告訴我,不料,這麼一晚,手機出了故障,就耽擱了一天。他說,作為補償,他回來之後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驚喜不驚喜的,我倒是沒什麼,我隻希望秦亦恒能夠快點辦完事快點回來,否則我一個人在m市,人生地不熟的,舉目無親,簡直寸步難行。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星期,三月二十號是我生日,三月十九號,秦亦恒還在美國。晚上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終於沒忍住委屈與思念,悶悶不樂地問他明天能不能回來。
秦亦恒跟我說他已經買好機票了,讓我乖乖睡覺,等我睡醒,他就會出現在我麵前。
他這麼一說,我倒更加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秦亦恒要回來了,我就要見到他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比磕了藥還興奮,根本沒有半分睡意。
在床上翻騰了大半夜,總算睡著了,但也睡不安穩,很早就醒了,醒來時,房間裏空蕩蕩的,根本沒人,打秦亦恒的電話,還是關機。
我歎口氣,更加鬱悶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這個生日都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秦亦恒還沒回來。
從醒來,我就一直悶悶不樂,這種極端低落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膨脹,簡直要把整個人都脹滿了。
整整一天,我連房間門都沒出過,中間隻讓服務員送了一份餐點進來,電視也沒開,手機也不玩,就那麼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秦亦恒不在,真的很難過啊!
我都不知道自己歎了多少口氣,傍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瞬間滿血複活,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過手機,剛劃下接聽鍵,反應過來備注,心頓時涼了半截。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不是秦亦恒。這是第一次,我接到家裏的電話時沒有欣喜的感覺。
我媽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電話換到了我爸手裏,又是一陣噓寒問暖。我頓時覺得挺愧對他們的,他們記掛著我,我卻滿心撲在秦亦恒身上,甚至在看見他們的電話時感到特別失落。
唉!我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掛斷我爸媽的電話,我握著手機繼續發呆,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期待著秦亦恒的名字會在屏幕上顯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