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恒大笑,拉著我率先離開,展睿帶著陸平和徐婷跟了過來。別列科夫見我們走,有些慌神,站起身來挽留,剛說了一句“秦總”,秦亦恒就大笑著走了,腳步連一下都沒停頓。
我們去了相隔大概五六米的地方,找了沙發落座,秦亦恒剛才已經問過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對於展氏遇到的難關,他已經很清楚了。他也沒多跟我們繞彎子,開口就表達了願意跟展氏合作,為展氏提供木材的意向。
“你有木材?”我十分震驚,愕然問道,“難道你是加拿大路易集團的大老板?”
秦亦恒聞言,笑得越發大聲了,摸了摸我的後腦勺,寵溺地說:“傻瓜!我是中國人,怎麼會做加拿大的總裁?”
“那你是”我斜著眼睛睨著他,問道,“你是幹嗎的?”
“喏,我是釀酒的。”秦亦恒指了指大廳中間展台的位置,“那個展台上所有的酒,都是秦氏出產的。這個酒會,一方麵是商業人士的聚會,一方麵,也是為了推廣自家的酒。”
“所以,這個酒會是你舉辦的?”我愕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你居然是中國最大的釀酒商?!”
秦亦恒毫不客氣地點頭:“唔也許,在整個亞洲都算是最大的吧!”
怪不得別列科夫的總裁都對秦亦恒另眼相看!別列科夫擁有俄羅斯最大的酒廠,是俄羅斯釀酒業的龍頭老大,而秦亦恒是亞洲的頭號酒商,難怪了!
“乖乖!”我長籲一口氣,隻知道秦亦恒來頭大,沒想到居然會大到這個地步!
“可你是造酒的,你哪來那麼多木材?”我挑著眉頭問,“該不會是你去問別列科夫買,然後再賣給展氏吧?”
如果真是那樣,秦亦恒隨隨便便賺點差價,展氏可就真沒得賺了。不過退一步想,即便沒得賺,也好過違約,支付巨額賠償金不說,還壞了聲譽。
“你以為隻有別列科夫集團有林場啊?”秦亦恒瞪我一眼,“別人就不能有了?”
“有倒是可以有,但是東北那邊的針葉林場基本上全是展氏的,成材的樹木因為前些年受了蟲災,木質下降,達不到客戶的要求。”我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往南一點,雖然有針葉林,但是因為氣候原因,溫度高,降水多,容易遭病蟲害,並且樹木的生長速度快,木質疏落,不如亞寒帶的木質緊實,質量說不定還不如展氏的呢!”
隨著我的敘述,展睿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等我說完,他才歎了口氣:“秦總肯出手相助,展睿感激不盡,隻是不知道秦總打算如何相助?”
秦亦恒衝我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取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幾乎要以為你腦子變聰明了呢!”
“什麼意思?”我皺眉問道,直覺這話又是損我的。
“你既然知道亞寒帶針葉林木質緊實,那你怎麼就沒想到,亞寒帶針葉林不一定隻在亞寒帶有,高山高原上也有啊!”秦亦恒笑著搖頭,“我既然是釀酒商,自然要有農場來種植農作物作為釀酒的原料,秦氏在青藏高原上有大片的農場用於種植青稞、豌豆、春麥,針葉林也是農場必備,況且有些作物是在山區種植的,還能少得了針葉林麼?”
我頓時豁然開朗——高寒地區的針葉林,絕對不比別列科夫旗下的差!
展睿聞言,眼睛一亮,驚喜交加地問:“秦總此話當真?”
展睿的話,令秦亦恒有些不樂意了,他皺了皺眉頭,不悅地反問:“難道展總以為,我姓秦的是信口開河的人?”
展睿神色一凜,連忙站起身,說道:“是我失言了,秦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後輩計較。”
其實秦亦恒才二十八歲,展睿也二十五了,根本稱不上什麼前輩後輩的,但是秦亦恒明顯比展睿分量重,展睿挺謙虛的。
秦亦恒看了看我,皺了皺眉頭,沒再說什麼。接著,他們談論了關於合作的細節,秦氏與展氏合作,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我長出一口氣,太好了!跟秦氏合作,遠比跟別列科夫合作劃算得多,光關稅那兒,就能節省好大一筆呢!
唔回頭我得讓展睿給我加工資!
“展總,合作是沒問題,不過嘛!我有一個條件。”秦亦恒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挺有大總裁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