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晃神,大衣就被他扒了下來,丟抹布似的丟到玻璃隔間外麵的地板上。
我那叫一個心疼啊!小兩千呢!窮光蛋如我,在魔都這種地方,根本不敢買衣服啊!
“你那什麼表情?”秦先生被我逗樂了,一邊笑一邊繼續撕我的衣服。
我頓時慌了神,一邊躲一邊安撫他:“我來!別撕了!我自己脫!”
“是有多貴?瞧你那肉疼的表情!”秦先生這才收回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臉調侃。
“何止是肉疼啊!全身都疼!”我心疼地看著被丟在地上的大衣,慢吞吞地脫裏麵的衣服,忍不住小聲吐槽,“大老板怎麼會懂得小屁民掙紮求生的艱難?”
秦先生挑了挑眉,滿不在乎:“行了!別疼了,賠你就是了!”
我撇撇嘴,對於才穿了兩天就麵目全非的大衣抱以最高誠意的心痛。
秦先生大概對於我慢吞吞的動作很不爽,眉眼一橫,不悅道:“看來,還是簡單粗暴對你更適用!”話音未落,我的毛線衣就到了他手上。
我的心簡直在滴血啊!
秦先生可不管我心裏是怎樣痛苦糾結,刺啦刺啦幾下,把我整個人都扒出來了,就跟剝雞蛋似的,幹脆利落。很快,我就一絲不掛了。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至於這麼一臉視死如歸麼?”秦先生不悅地瞪著我,突然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我吃痛,忍不住尖叫一聲,倏地抬頭,秦先生快準狠穩地攫住我的唇,用力咬了一口。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嘴裏瞬間泛起血腥味。
該死!這貨是嫌我晚上沒給他肉吃麼?
秦先生的吻——嘴對嘴的接觸,姑且稱作“吻”吧!
他的吻很激烈,很用力,好像要把我的嘴唇舌頭一並咬下來,嚼碎了咽進肚子裏似的。
我整個口腔唇舌又痛又麻,用力搖頭,掙紮著呻吟:“唔痛先生輕點”
“亦恒,叫我亦恒。”他的唇緊貼著我的唇,嚴絲合縫,聲音低沉沙啞,直接從他的口中竄入我口中。
我整個人都呆了,足足五秒鍾才回過神來。他輕笑一聲,放開我,眉眼彎彎地看著我,目光中帶著溫和的笑意。
“你剛才說什麼?”我怔怔地問,根本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麼。
他讓我叫他什麼?
“亦恒,叫我亦恒。”他輕笑著重複了一遍,好脾氣地解釋,“不亦樂乎的亦,持之以恒的恒。秦亦恒,我的名字。”
我心口一抽,眼睛忽然酸了。
一直以來對我萬分鄙視的秦先生,不但吃我煮的飯,用我的衛生間,親吻我的嘴唇,還讓我叫他“亦恒”!
幾天前,我問他貴姓的時候,他還冷冷地對我說“你不配知道”!
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敢相信短短幾天功夫,秦先生對我的態度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怎麼了?看你那傻樣兒!”秦亦恒輕輕戳了戳我的腦門子,神態很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