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這段路實在是夠漫長的,唐萱這麼覺得。
一個溫柔如水,不停問著累不累;另一個則冷酷如冰,一刻也不準休息,唐萱一路上可謂是翻著白眼忍著糾結。
因為觀點不合的緣故,路上也是免不了產生爭端,所以原本不到兩個時辰的路程生生讓他們走足了整整大半天還沒到!
“師傅至今未歸,沙師弟不擔心麼?”客棧裏,豬八戒坐在凳子上盯著卷簾大將,小小的身子配上他那怪異的五官,實在讓人歡喜不起來。
“天蓬元帥不是應該更擔心?要想讓六耳獼猴離開,怕是不那麼容易。”卷簾大將臉色還算平淡,心裏卻沒有那麼輕鬆。在他看來,六耳獼猴留下是必然的,至於為什麼也隻有他明白。不得不說,他確實知道得挺多!
“沙師弟何出此言?”他如此篤定的語氣,讓豬八戒有些詫異,卻不知原由。
“天蓬元帥,休要讓本將再聽到這三個字!”起身走到窗口處,卷簾大將的臉色陰沉下來。
唐萱那女人沒別的本事,起名字是一套一套地,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什麼三徒弟沙悟淨!
“哈哈哈……沙師弟何必如此介懷?能跟著師傅一同西去,理應榮……”豬八戒依舊坐在桌旁,一臉賤笑。
“嘭!”話音未落,卷簾大將直接轉過身,一掌拍向他。桌上的茶壺應聲碎裂,瓷器的碎片被卷簾大將一一挑起,迅速飛向已經閃到一邊的豬八戒,後者連忙運起法力,擋開朝自己飛來的瓷片。
四周的茶壺碎片越聚越攏,豬八戒一咬牙,伸出一手淩空成爪,吸過桌上剩下的四個茶杯,灌注暗青色的法力,對上那全數閃爍著黝黑光芒的瓷片。四個茶杯在他周圍飛速旋轉,幾乎連成一線。兩種讓人看了發悶的光色交織在一起,蕩開的氣勁撞得房間裏碰撞聲、龜裂聲不絕於耳。
“客官,客、啊——!”正在樓下撥著算盤的客棧老板聞聲奔上二樓,嘴裏一邊叫著,伸手推開半掩住的門扉,剛推到一半便被那強大的氣勁震了開去。
“嘭——啊……”的一聲悶響,撞上對麵雅間的房門,直直落入房中。腰身砸到裏麵的桌角上,疼得他一聲慘叫!
“啊……你、你……”
不待他的哀嚎聲落地,另一個驚慌失措的女聲便傳到耳際,尖如利刀的嗓音刺得他冷不丁打了個顫。
躺在地上揉著腰迅速轉頭一看,一個衣裙已經褪到腰間的女子正滿臉驚惶,拚命往另一個男子的懷裏鑽去。那男子隨手一提,將懷裏的女子轉了個身,兩人在桌子被他砸得碎裂的前一刻退到一邊。
見到這情形是個傻子都能明白,自己這是打擾了別人的好事。雖然鬱悶這兩人做這種事為何不去床上反而在外麵的桌子上,可就算再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開口說出來的。
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店老板一手捂著腰,一個扯動疼得他險些老淚縱橫,卻顧不得自己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