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晦氣地回到房間,緩緩地攤開手掌。
“噝……疼!”
被割得血淋淋的掌心裏躺著的赫然是先前那銅鏡的其中一塊碎片,那是她在逃離的瞬間弄到手裏來的。
盤腿坐到床上,緩緩催動異能開始療傷、修複鏡子,心裏籌劃著怎麼才能逃了去。現在就夠淒慘了,真要她去取什麼經那可真是要命!
天微亮,外麵的公雞開始打鳴。借著照進房裏的光線和蠟燭的微光,她拿起鏡子。鏡中人唇紅齒白,眉心一點朱砂痣,那高挺的鼻梁完全是點睛之作,襯得整張臉中性美十足。加上一個光滑的腦袋,給人認成是男子也的確不為過。
看清長相,她忍不住撫額,她這和尚,原來就是這麼煉成的?三兩下扯開那礙事的百納衣,查看起腰上的傷勢來。
翌日
“老頭,你這店裏是不是住了個和尚?”一大清早,昨晚那土匪似的男人就在外麵叫嚷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唐萱隻能無語,今天果然是不太平!
“是的客官,昨日剛有一批人住進來,其中還有幾位師傅。”店老板小心翼翼地回著。
“哼!把他們給老子叫出來!”
“請問客官找那大師可有什麼事?”此話一出,那大漢瞬間炸毛。難不成說他老婆被一個和尚給拐了去?這可是他自己的綠帽子,這人可丟不起!
“你這老匹夫多管什麼閑事,趕緊地,將那和尚給我叫出來!”
“誒好嘞!客官您稍等!”見他一副凶狠的樣子,後者也識趣得很。
“大師,樓下有位客人找您……”店老板那有些諾諾的話還沒說完,守在唐萱房門外的侍衛們便站了出來。
“何事找我們大師?”
“回官爺,下麵有位客官說想見大師,可否通報一二?”
“老板,請問他找貧僧可有要事?”自知是“禍”躲不過,她很自覺地開了門出來。
“嗬!果然是你這妖僧!看老子今日不揍得連你娘都認不出你來!”那莽漢一見她出現在門口,便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往樓上跑來。
“大膽!竟然對大師不敬!”那些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一見他出言如此惡毒,便拔了劍準備動手。
“施主,敢問您這是何意?”事到如今,她隻好仗著人多了。反正隻要自己不說,他也不至於敢將那事情捅出來不是?要知道,麵子可是相當重要的!
某人的厚顏無恥讓本來就粗魯無比又沒什麼語言表達能力的後者瞬間暴跳如雷。二話不說,直接拎起大刀,朝樓上奔來。
下一刻,這酒樓便成了武鬥場,雙方你來我往,皆是不肯讓步。見此,唐萱的眼珠子轉了幾轉,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賊笑。
“這位施主,有話可好好說來,貧僧定當竭盡全力為你解惑!”果然,那男人聞言動手更是凶狠了。解惑?這臭和尚還真好意思開牙,他想要他怎麼說?
“呸!你這臭和尚,老子今天跟你拚了!”一邊狠狠地朝那些侍衛砍著,一邊看向一臉誠摯的唐萱。他隻覺得,自己的腦門都開始充血了!
原本就被他激怒的侍衛們一聽這話更是一臉憤怒,另外一部分護在唐萱前麵的人也隨即加入戰圈,氣氛上升到了又一個層次。
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挑起這戰爭的罪魁禍首卻避開所有人,不動聲色地回到屋裏。飛快收拾好東西,拿好那個紫金缽盂,奔向屋內的窗口處,爬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