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能夠將阮寧淵的一切都給看清。

他的下腹,猛然收緊,喉頭也有一種控製不了的幹澀感。

真是該死!那麼多年,不管什麼種族,什麼膚色,什麼性格特點,都不能讓他有這樣的衝動,現在麵前的這個阮寧淵,竟然讓他變成了這般模樣?而且,她還根本什麼都沒做!

若是,她對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又或是,他對著阮寧淵做了什麼事,那豈不是會更加有一番感覺?

威爾遜不是個不會掩藏自己情緒的人,但此刻,他的眼睛將他內心的想法和欲望,滿滿的呈現了出來,射進了阮寧淵的眼睛裏。

那種眼神,阮寧淵不是沒有見過,知識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見到。

她全身僵硬,拳頭也攥了起來,咬緊牙關,整個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不,不可以,絕對的不可以!

阮寧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看著威爾遜說道:“先生,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們之間也無怨無恨,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麼做。”

現在,他們在飛機上,而飛機已經飛上了幾萬尺的高空,這裏也不會有左靳南安排的任何人,她除了拖延時間自救,沒有任何辦法了。

等等,既然自己在意大利被一個人丟下的時候左靳南有派人在她的身邊保護她,那麼現在這個時候,會有嗎?

阮寧淵想到了在飛機起飛之前的兩場鬧劇,那似乎…

可還沒等阮寧淵想到該怎麼尋求那些人的幫助,威爾遜的聲音,就毫不客氣的傳到了阮寧淵的耳中,“不要奢望了,那幾個沒用的廢物,早就躺在倉庫準備一起扔掉了。”

什麼?阮寧淵瞪大了眼睛。

“怎麼,很驚訝是嗎?要不要帶你去看看?”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明明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威爾遜玩味的笑了一下,坐到了阮寧淵原來坐著的地方,將腳隨意的翹在前麵的位置上,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做出這種事情來對嗎?”

阮寧淵不答,隻攥緊了拳頭。

“因為…”威爾遜拖長了尾調,十分挑釁的說道:“因為無聊啊。”

“你!”

阮寧淵看著威爾遜那雖然鬆散,但其實內裏蘊藏著可怕力量的模樣,深深的吸氣,將所有的情緒都給壓製了下去。

不能暴躁,不能惱怒,現在這是兩個大忌,如果犯了的話,那麼就真的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個樣子了。

“放鬆點,別害怕,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威爾遜發現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麵前這個女人的老公是左靳南,而那個左靳南,竟然和萊爾認識,甚至是兩人曾經還有過一段淵源。

萊爾是誰?他可再熟悉不過了。

這麼多事情夾在一起,他威爾遜就更沒有理由放過阮寧淵了。

“這世界可真是小啊,你說是不是?”威爾遜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麵具,用那掌握著不知道多少人生死的手,輕輕的撫著。

“輕鬆點,輕鬆點,你在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這話是真的,他威爾遜確實不會傷害女人,但會對女人做其他什麼事情,尤其是阮寧淵這樣具有特殊魔力的女人,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