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額頭上的傷是剛被她打的吧?”許蘇眼帶憐惜的看著他額上那道還沒處理的口子,“放心,以後她想欺負你都找不著人。”
“你想得倒是透徹。”陸歸雁不知何時停下腳步,語氣中有寒風漸漸肆虐起來,
許蘇身子一僵,
“不過做法很愚蠢。”
許蘇連看他都不敢了,
周小午像給自己打氣似的攥緊拳頭,可他想著陸歸雁的話,一時間又泄了氣,重重的出了幾口氣,
陸歸雁看著兩人,輕淺的歎口氣:“先進去再說吧。”
許蘇和周小午像兩個被班主任抓到逃課的小學生,此時此刻頭縮得能有多低就有多低,乖乖的等著挨訓,
陸歸雁則是大佬般的坐在那裏,按照習慣端了杯茶,他沉定心神後開口:“人是被你救出來了,可你也往似錦手中送了一個把柄,而這個把柄,遺患無窮。”
許蘇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她不自覺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我知道師兄想說什麼,但是……”
她不能不承認她有私心,她目光短淺,但是要是似錦查起周小午和她的身份,這將是一個更大的威脅,
但是沒辦法,她隻能賭一把,先把人救出來,後邊的事兒管它呢,說不定到最後她就不待在乾元派了,攢夠錢了在山腳下買兩塊地不比這痛快多了。
陸歸雁看著他二人,眼神更冷,他又想起岷老的囑托,頓了兩秒:“罷了,你這位……朋友我自會想辦法安置他,至於你,既然毒經也參透大半,明日便跟我去長風絳林閉關,準備修習乾元派仙法。”
許蘇一震,真的可以學仙法了?
周小午也忍不住看向許蘇,他沒感覺錯,之前的許蘇和現在的這個,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許蘇送走了周小午,
聽陸歸雁的意思是打算把他送回地門,隻是不知道地門會把他分配到那個門裏去,不過肯定不會是似錦那個女人了。
——
“這件事我自然不會再蠢得自己動手了。”李魚兒慢慢抿了一口茶,
她前麵,是許久未見到她的王敬堯。
“那要我來幫師妹嗎?”
“不用,”李魚兒立刻否定,她的美眸中閃著森森光芒,“這次我要徹底把自己摘幹淨,不然父親追查起來,說不定對他還有點麻煩呢。”
王敬堯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試探:“師妹是不是想到什麼計策了?”
“之前她不是得罪了一個玄門的掌事麼,我想那個掌事肯定對她懷恨在心,我們隻需要推波助瀾,最後再……借刀殺人。”
“師妹的意思是,告訴他那個雜役是女身的事,讓他借機宣揚出去,利用門規把她趕出去?”
李魚兒揚了揚眉梢,看起來心情甚好:“師兄說的已然差不多了,隻不過我剛才不是說了,不需要我們告訴他,要的是他自己發現這個事實。”
她想了想,沒等王敬堯接話又道:“至於怎麼發現還不露出一點破綻,師兄也幫我想一個法子吧。”
王敬堯笑起來:“果然是個好計謀,魚兒師妹不愧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呐。”
李魚兒嘴角揚起了極美的弧度。
——
第二天。
許蘇打包了些食物和藥物就跟著陸歸雁去了長風絳林,
大師兄準備閉關的消息也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派,隻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身邊多了個許蘇。
“看來陸歸雁閉關的事在乾元派算是個大事了。”許蘇心裏嘀咕著,
“這次閉關我會將一些基礎的術法盡數教與你,你好生修習,到出關之時會有一場考驗。”
“考驗?”許蘇疑惑,“是考驗我修習程成果如何嗎?”
前麵走著的陸歸雁點了點頭,
許蘇又問:“那難度如何啊?”
“會丟掉性命。”
許蘇:“!”